娘惊奇道:“蒋兄你说清楚,到底是甚么意义?”
且不说陈蒋两家的友情,单论见死不救,也不是大丈夫行动。更何况我们麻衣陈家的忌讳就是见死不救。只要能救蒋明瑶,我如何会不承诺?
“就是!”蒋明义在中间摇旗助势:“我妹子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叫你给她疗伤,便宜死你了!想甚么呢?!”
“啊——对对对!”蒋明义如梦方醒,连连点头:“还是能规复的。”
“蒋兄,之前如何没发明你这么能说?”老爹对蒋赫地刮目相看:“就凭你这嘴皮子工夫,该你去做相士。”
“爹,我陪你一起!”蒋明义看着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如何看都如何感觉这父子俩特别鸡贼。
蒋赫地“嘿嘿”一笑:“抢了你的饭碗多不好。”
娘在一旁忿忿的抱怨:“这不是救了你家的闺女,搭上了我家的儿子吗?”
“他从小跟着汉琪修炼六相全功,心无旁骛,又有天赋悟性,也肯刻苦,固然不敷二十五年,但抵得上二十五年的精纯功力。”老爹说:“功力凹凸不在时候是非,刚才那覆纱女子,年纪也不大,但功力之深,恐怕你蒋兄也比不上。”
“对啊,治了伤以后,你就得做我半子了。”蒋赫地一本端庄的说。
我咬了咬牙,说:“先救了明瑶,救过来以后,听她的志愿。”
“如果她认准了,必然要嫁给你,如何说?”蒋赫地咄咄逼人。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蒋明瑶的脸,真是以千疮百孔来描述她都不为过,那里另有半点人样?
“蒋兄,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不是挖坑让我儿子往内里跳吗?”娘为我主持公道。
再说,我记得小时候见过蒋明瑶,这丫头长得黑瘦黑瘦,还牙尖嘴利,特别凶暴。
对蒋家父子,我的确是无言以对。
“蒋兄,甚么时候了,还开打趣!”老爹一脸没好气:“你是胸口挨了一掌,不是脑筋!莫非如许也被打胡涂了?”
“别!”蒋赫地说:“现在就说清楚!我闺女性子烈,你糟蹋了她,又不要她了,她还得去死。”
我低头又看了看蒋明瑶,那脸给蜇的,不管从甚么角度,也看不出来如花似玉。
“如何能够?”蒋明义说:“我蒋家毒蜂蜇下的伤疤,就算是华佗活着,也给消灭不掉!”
“那我就娶她!”
“那你是要我女儿死?”蒋赫地肝火冲冲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