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甚么擦?”老爹一笑:“恰好留着,等它来。这类邪鸟,不超度了它,还等着它害别的人?”

“你们快上来!”老爹在屋顶上号召我和蒋赫地。

我和蒋赫地赶紧也爬上屋顶,只见老爹神采凝重的蹲在屋脊一处,指着一片瓦,说:“瞅瞅。”

蒋赫地话匣子一翻开,就没完没了,我从速打断他:“蒋伯伯,怨母鸟是甚么鸟?”

“怕被这群鳖孙给逮住吃了,我把狗都散到城西郊的山里了。只留了一条在地下密室里养着看家。恰好拿来逮鸟!”

我嫌恶心,不敢再看那血,只是问:“这吐血又是甚么意义?”

蒋赫地也笑:“这鸟的羽毛但是好东西,织成的衣服,水火不侵,唤作‘子午衣’。”

“叔,神断先生!”蒋书杰鄙人面忍不住喊了:“你们仨都股醉房顶上说啥哩?我独个儿吓得慌啊!”(股醉:中原官话,意指蹲)

我们一起突入屋中,却瞧见何氏躺在床上好好的,动都没动,更没有婴儿生下来。

我猜疑道:“狗能逮住怨母鸟吗?”

蒋赫地喃喃道:“闹鬼了,闹鬼了,真他娘的倒霉!”

老爹攀着墙已经爬上了房顶,与此同时,一阵“扑簌簌”的怪响俄然重新顶传来,我仓猝瞻仰时,只见一只青玄色的影子从房顶之上腾起,超出围墙,飞出院子,转眼之间,便消逝在苍茫的夜色中。

我:“……”

“啊?!”我和蒋赫空中面相觑,老爹已经冲了出去。

“是真的。”老爹说:“起初难产死的妊妇多,怨母鸟也多,这两年倒是很少见了。今儿个夜里,我们是交运了,遇见一只冲着鬼胎来的!”

“那我们从速把这两口血给擦了吧。”我说:“免得三天后婴儿生出来了,它跑来叼走。”

“用你说?”蒋赫地对劲道:“我的狗个个有灵性。不过事前说好了,用我的狗逮鸟,逮住了今后,羽毛归我。”

“你才是牲口头子!”蒋赫地忿忿道:“嘴咋这么损?蒋兄我是养牲口的,不是牲口头子!啊呸,啥牲口不牲口的,是灵物,这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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