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索命的公案!”陈汉生道:“亡者有亡者道,生人有生人路,阴阳两界,各自相安,你小小年纪,刻薄心性,他杀而死,却降祸家人,导致父母双亡,此举已遭天忌!好笑你现在竟然还敢祸害无辜,就不怕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咹!”
“另有,吴用的极刑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我要他也受一燃烧焚之苦!”
“胡乱施法,滥灭无辜?”陈汉生嘲笑两声,道:“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不过,吴用的灵魂已被我以神通拘了起来,他的身材,你若想要,就去毁了他的灵魂,让他的躯体变成无主物吧。”
好久的沉默。
“……”
“五色旗幡?”
“麻衣道者陈汉生!”
“是他来招惹我的!”刘伟叫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尖。
“财帛?”陈汉生“嘿嘿”笑道:“我陈汉生岂是贪财好货之人?至于凭甚么,实话对你说了吧,吴用是过继到我门下的孙子!你说,我该不该帮他?”
“我又不熟谙你。”刘伟的声音道:“我也不管你是干甚么的。”
“你关键我!”刘伟又尖叫起来:“我跟你又无冤无仇!你凭甚么来害我!冤有头,债有主,你跟吴用没亲没故,你如果迷恋财帛,帮他灭我,也是违背了天道,你要遭到天谴的!”
刘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谁在叫我?”
但是我的手掌俄然轻松了,仿佛本来放在那边的土偶消逝不见了。
“那你是谁?”
陈汉生傲然道:“恰是或人!”
“那又如何样!”刘伟道:“我没有招惹你,你道行再高,也不能胡乱施法,更不能滥灭无辜!不然你也会遭天谴!”
刘伟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
唉,真是摆布难堪,还是先过了活命这关再说吧。
半晌以后,刘伟道:“你把我弄来要干甚么?”
这该死的东西还对我循循善诱。
陈汉生“哼”了一声,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吴用的灵魂你能够遣散了,但是在毁掉他灵魂的同时,五雷正法必然能将你打成齑粉,永久不成超生!届时,我再以法力将吴用散落的三魂七魄催讨返来,他仍旧能活,我只不过是费些道行罢了。”
陈汉生道:“我说了,我甘受天打雷劈之过!以十五年为期,十五年内,吴用过继不到我陈家门下,我若活着,则遭天打肉身;我若已死,则遭雷劈棺木!”
我浑身一阵瑟瑟颤栗,脖子上的凉意更加浓烈,几近是要冻僵了的感受,另有种刀割进肉中的凛冽。
冤有头,债有主,多管闲事必遭忌,陈汉生跟我无亲无端,如果迷恋财帛救我,必然要损阴德,但是如果我是他的亲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为亲人卖力,天经地义!
“你说了,你是陈汉生。”
“当然是真的,不过……”陈汉生欲言又止。
“我不怕!”刘伟怨毒地号令着。
“我!”
“我不管!我就要他死,我就要他陪着我!他本身去找我的!他该死!”
“我找不到你,本来你跑到这里来了!”那声音恶毒道:“看你此次还要去那里!我必然要你下来陪我!”
“特地叫你来告终一段公案!”
这声音一响,我魂飞魄散,差点就展开眼睛了,因为这声音太熟谙,也太可骇了,就是那夜夜胶葛我不死不休的烧死鬼!
“真是孽命!不听教诲,迟早报应!”陈汉生也似动了肝火,道:“速速去吧,不然法阵无情!”
“……”
我仿佛被这寒气拖着前行,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动,感受非常奇妙,但是我不敢展开眼睛去看,以是究竟是走了还是没走,我并不清楚。
“这是我陈家村的公中大院。”陈汉生道:“你现在在五色旗幡当中的土黄旗下。”
陈汉生感喟一声,道:“你心性如此刻薄,下一辈,恐怕也是短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