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看看那伪君子变成了甚么样的狗!”
等走到中午,便进了繁华的郊区了。
玉珠的声音蓦地从黑木盒子里传出,吓了我一跳。
我翻了翻白眼,道:“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贵华骂道:“好不轻易找到你了,你跑甚么跑?”
我和邵薇都是一惊,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抓住它!”邵薇道:“不能让它跑了!”
说着,德叔敲了敲那黑木盒子,喊道:“玉珠,玉珠,你干甚么?”
“咯咯……”邵薇被王贵华逗得笑了起来。
说完,又将目光投向那土狗,道:“薇薇,你是如何晓得这条狗就是纪秀才的?真神了!肯定不会弄错吗?”
“本来你就是把玉珠监禁在颍水河底的邪教妖道!”王贵华指着叫花子,道:“你活该当臭要饭的!”
土狗一瘸一拐地跑了两步,就被王贵华追上,一把抓住了脖子,提了起来,那狗挣扎在半空中,哀嚎不已。
我点点头,道:“本来如此,明白了,看来玉珠说的话,不是谎话。昔年纪秀才找上冥冥子作歹,冥冥子为了钱便承诺了,伤天害理,为道不容,身后代世刻苦,到了这辈子,该告终的时候了,冥冥子转世者,便将纪秀才转世者带到我们面前,这恰是报仇。是纪秀才害了冥冥子,也是冥冥子本身害了本身啊。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啊!”
我也忍不住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口中叫道:“玉珠,玉珠,你听我说,我是陈铮!我们已经找到了纪秀才的转世,他现在是一条狗!一条吃粪的狗,你当年发下的谩骂,现现在已经应验了!最起码在纪秀才身上应验了!上天没有对你不公,你应当欣喜!不要再气愤了,这冰可冷的吓人!”
我道:“瘦骨嶙峋,气味奄奄的狗!你现在出不来,到了早晨再来看吧,再说一件事好叫你晓得,昔年把你尸身监禁在颍水河底的阿谁妖道冥冥子,也遭了天谴,已经做了八辈子的叫花子,每一世,都没活过三十岁!你先消消气吧,我们还要去找纪婆婆、徐秀才等人的转世。”
“因为他活不长了。”我道:“面色生异,命宫突变,形衰而音竭,剩下的日子未几了,恐怕超不过三天,这是是因为他已经想起了宿世的事情,这一辈子便算是走完了。再一者,玉珠要找的人中,并无此人,留下他干甚么?”
“当然是他,卦象得自天意,不会有错。”邵薇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比及天明,我们会在四周碰到第一个要找的人,这小我,就是纪秀才。也就是这条狗,这条狗乃是他的第二百三十世转生所变。”
“哎,你干甚么去,你--”王贵华喊了一声,道:“你就筹办这么走了?”
明天竟然又是他,追着这土狗跑到了我们面前。
那叫花子喃喃道:“是,我该死,我该死。”
“好吧,感谢嘉奖。”我没好气道。
我道:“纪秀才是个穷墨客,他从那里给你找来的重金作为报酬?”
“都很能说。”邵薇道:“提及来滚滚不断,长了一张好嘴。”
没过量久,黑木盒子完整规复了之前普通时候的温度,我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把盒子装进了衣内口袋,看看世人,道:“好了,我们走吧。”
邵薇见状,道:“王贵华,放下它吧,它不会再跑了。”
德叔已经走了过来,背着我的包,怀揣黑木盒子,腰上别着青木葫芦,见王贵华拿捏着那土狗,便惊奇道:“你们从那里弄来一条狗?要做甚么?”
念叨着,念叨着,那叫花子瞥了土狗一眼,那土狗眼中闪过一抹羞惭之色,垂下了狗头,叫花子苦笑一声:“你害的我好惨啊,你本身也惨,保重,保重,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