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仁道:“这里是祖坟之地,列祖列宗的英魂都在此处安眠,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由着他胡来。我们的功力、道行本来是我高,但我破钞的比他多,长时候斗下去,对我倒霉,不得已……”
土先生吓得面如死灰,丢了掌中残留的碎片,竟然扭头就跑!
“咄!”
“义猴子英魂不远,且允三十五代孙弘仁施法惩恶!”
血!
如果他死了,陈弘仁会不会死?
我刚才一向呆呆地看,到这时候才蓦地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从速跑上前去,一把扶住陈弘仁。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好一个麻衣世家的六相全功!塌山手掌力,撕云裂腿法,霸风环身法,昔日麻衣陈家属长陈弘道将六相全功练至化境,可谓天下第一妙手!你倒也算是得了真传!鄙人佩服的紧!只不过,这里的土有多少,我的土灵傀就能起来多少,我看你能打多长时候!”土先生在一旁嘲笑道:“你再短长,功力也有耗尽的时候,你的轩辕八宝鉴再能吸食祟气,也有饱满的时候!”
“噗!”
土先生左手持俑,右手捏诀,目露凶光,脸带奸笑,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念叨的是甚么。
“哈哈,想跑?晚了!”土先生奸笑着,号令道:“让你看看我异五行土堂首席先生的短长!”
陈弘仁并不答话,而是将宝鉴装入衣内,右手一翻,俄然变戏法似的多出来一支白尾羊毫,左手一翻,也变戏法似的多出来一张白纸,赶上前来。
一声厉喝,陈弘仁的人已经到了土先生近前,土先生竟镇静失措,举臂将左手中的红色瓷俑迎了上来。
那些土鬼实在是太多了!
“陈弘仁,你是个疯子!我不跟你打了!”
我仓猝看时,只见土先生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具白生生的瓷俑,月光下正披收回一身暗澹的光,那瓷俑的模样栩栩如生,嘴唇猩红,眼中诡笑,看上去奇特至极,竟不像是死物,而像是活生生的怪物!
土先生一声惨叫,身子仿佛触了电似的,左摇右摆,几次抽搐着,烂泥似的缓缓瘫倒在地上。
“你杀的了我吗?”土先生毫不害怕,道:“常日里我也只不过稍逊你一筹罢了,本日你的耗损比我要多!刚才我怕你,现在我却不怕!我看你如何杀我?”
土先生俄然惊呼一声,嗓音都变得有些锋利了,他吼道:“陈弘仁,你敢用存亡符?现在,你的功力比我只低不高,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陈弘仁咳嗽两声,口里又是涌出好多血来,我赶紧用袖子给他擦,他苦笑道:“我们麻衣陈家,这存亡符之相术过分刻薄暴虐,固然是对于好人暴徒,但几近能够算作是以命换命的做法,要不是他本身的根底不如我,凡是之前的道行和功力与我相差无几,此时现在,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落笔之处,竟然真的呈现了红色的笔迹!
一声闷响,我浑身一颤,只觉四周的地仿佛遭了地动,再看时,周边地盘竟一下子全都缓缓陷了下去!
我这么想,但是没敢这么问,只是说:“既然这个存亡符术这么伤害,五叔你如何还敢发挥啊。”
这景象,恶心又可骇!
那轩辕八宝鉴也是不断地吸食土灵傀崩溃以后披收回来的祟气,一时候,烟尘四起,黑气纵横!团团簇簇,都朝着轩辕八宝鉴奔去,然后便如石沉井底,百川归海,消逝的无影无踪。
目睹陈弘仁在重重包抄中,双手、双脚左冲右突,所及之处,土灵傀纷繁被击碎,全都化成飞灰!
连续串的轻微爆破声响起,刚才还在地上来往穿越的土灵傀们,此时现在接二连三爆裂成粉,响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