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旗幡做甚么你都不晓得?嘿嘿,那便是要做法!专以地火勾天雷,三昧真火灭邪祟的五雷正法!”陈汉生的声音蓦地变厉,道:“我夫人曾子娥乃是冀北山术王谢曾家的门人,精通五雷正法,世上凡有作奸不法之邪祟鬼怪者,一经正法,皆成齑粉!无上尊者,超度亡灵,正为尔等所设!”
“我又不熟谙你。”刘伟的声音道:“我也不管你是干甚么的。”
“是你把我呼唤到这里来的?”
陈汉生道:“你可晓得五色旗幡是做甚么的?”
刘伟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
“我找不到你,本来你跑到这里来了!”那声音恶毒道:“看你此次还要去那里!我必然要你下来陪我!”
在经历了这桩事情以后,我深知世上有太多难以预感的奇闻诡事,誓词更是不能随便就能发的,陈汉生竟然为了我,发这模样的毒誓,我如果不做他的孙子,还说得畴昔吗?
“嗐……”
“展开眼睛啊!”那声音道:“你闭着眼睛在这里干吗?你看看我,来,看看我。”
又是长时候的沉默。
刘伟不平气道:“如果吴用成不了你孙子呢!”
“五色旗幡?”
紧接动手上俄然又是一紧,仿佛另有一双手攥住了我,耳边也传来一道声音:“终究又见到你了。”
“你真暴虐!”刘伟忿忿道:“我就不信!”
“我不怕!”刘伟怨毒地号令着。
一阵沉默,也不晓得刘伟认不熟谙陈汉生。
“这是甚么处所?”刘伟仿佛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来问这个题目,道:“你把我弄到的这处所是那里?”
“好!”刘伟一口承诺道:“那就如许吧!”
“你可晓得我平素里是干甚么的?”
“另有,吴用的极刑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我要他也受一燃烧焚之苦!”
“胡乱施法,滥灭无辜?”陈汉生嘲笑两声,道:“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不过,吴用的灵魂已被我以神通拘了起来,他的身材,你若想要,就去毁了他的灵魂,让他的躯体变成无主物吧。”
“我当然记得。”
半晌,刘伟的声音才又响起来:“我晓得了!陈汉生,你是为了帮他,用心认的孙子对不对?”
好久,刘伟的声音才道:“那我就甚么也落不到了?我放了他,能有甚么好处?既然亡者有亡者道,生人有生人路,那他为甚么要去打搅我?明显是他招惹我的,他凭甚么就一点奖惩也没有?”
“那你尝尝。”陈汉生毫不惊骇道:“你既然已经成了祟物,就应当晓得这周遭数十里内,有没有你那些敢触我霉头的同类?我被人送雅号‘神相陈’,夙来讲一不二,麻衣陈家盛名在外,岂是虚妄?咹!”
刘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是谁在叫我?”
我仿佛被这寒气拖着前行,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动,感受非常奇妙,但是我不敢展开眼睛去看,以是究竟是走了还是没走,我并不清楚。
我浑身一阵瑟瑟颤栗,脖子上的凉意更加浓烈,几近是要冻僵了的感受,另有种刀割进肉中的凛冽。
“那又如何样!”刘伟道:“我没有招惹你,你道行再高,也不能胡乱施法,更不能滥灭无辜!不然你也会遭天谴!”
“是做甚么的?”
“麻衣道者陈汉生!”
“依我看,你还是不要了吧。”陈汉生道:“你可晓得我是谁?”
“……”
这该死的东西还对我循循善诱。
“甚么公案?”
是曾子娥查探得来的成果。
“举头三尺有神明!吴用迟早是我孙男,我陈汉生若扯谎,天打雷劈!”
“他就算冲撞了你,但无知者无罪,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