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卖身为奴？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 > 第68章 上次不算
沈今棠微微一笑，看向顾知行：“我想体味你。”
她心中微微一动，像是被谁悄悄拨动了心弦，却敏捷敛去情感。
原是顾知行咬破了本身舌尖。
叮咚脆响中，他瞥见沈今棠的耳坠正跟着笑意轻晃，晃乱了他的心机。
顾知行还是兴趣昂扬，只是沈今棠的声音却垂垂低了下来。
月光从鲛纱帘隙中漏出去，如银针般细碎地洒在他鼻梁上，勾画出一道清冷的银边。
他悄悄探脱手，试图去触碰她的手指。
看着沈今棠阐发得当真：“灯油渍在窗台第三块砖缝，和你在讲明里猜测的方位……”
顾知行竟单膝抵住锦垫，玄色蟒纹箭袖与她的月华裙裾胶葛在一起，像是墨染新雪。
他低低地说道：“当真不疼。”
烛芯“噼啪”炸开星火。
顾知行呼吸一滞。
他低头时，喉结在月光下微微转动，像是在吞咽着甚么沉重的东西：“前次……不算。”
“比如这桩月下案——”册页哗啦啦翻到一页，“统统人都盯着血足迹，偏你看破了油灯的把戏。”
她俄然侧首，东珠步摇垂珠扫过他下颌，带起纤细的痒意，像是春日里柳絮拂过肌肤。
顾知行听得出神，时不时插上几句本身的观点，两人的声音在房间里悄悄回荡，暖和而舒畅，仿佛全部天下都温馨了下来，只剩下相互的存在。
月白中衣下，他的肌理紧绷如弓弦，青筋微微凸起。
“顾知行！”沈今棠俄然抽手，披帛金线刮过他玉带銙，收回纤细的金属摩擦声。
沈今棠猛地将他推回原位，指尖抚过嫣红唇瓣，轻笑出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顾知行扶着沈今棠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走进府中。
月光如瀑倾泻而下，洒在他半边脸上，一半敞亮，一半暗影。
她眸中似有千重云雾翻涌，声音却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娶我？”
沈今棠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像是月光下潺潺的溪流，带着一种让人沉浸的魔力。
铜漏声惊醒了某种在氛围里发酵的东西。
月光斜穿过新移来的檀木书架，那些被他随便搁置的探案录现在整齐摆列——最上层是按年份摆列的《刑案汇览》，第二层是按狡计分类的《奇狱集》，连夹在《洗冤录》里当书签的验尸格目都被重新归纳。
她只是感觉有些好笑，问道：“你是世子，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顾知行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多宝阁，震落几粒玉算珠。
指尖相触的刹时，沈今棠微微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却仍然没有醒来。
“顾知行。”珠光映得她眼尾似沾了露水的桃花，声音轻得像是呢喃，“你是不是喜好我？”
尾音未落，沈今棠俄然倾身，指尖堪堪停在他襟前半寸。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沈今棠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温和的银光。
她的呼吸均匀而安稳，诉说着一种无声的安宁。
她向后倚进暗影里轻笑，鬓边珍珠却映出睫羽轻颤，像是被惊扰的蝶翼：“你倒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沈今棠不知何时挨到他身侧，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松烟墨的气味：“昨儿清算时发明这册缺了末章，我补了三种推演。”
马车终究到达长公主府。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扫过《南屏断头案》书脊上新奇的墨迹讲明。
夜色如水，和顺地包裹着全部房间。
沈今棠瞳孔微缩，忽觉膝上一沉。
“实在油灯把戏另有处马脚。”沈今棠俄然用笔杆戳他手背，在他本能摊开的掌心画了个新月弧线，“若凶手真是左利手，灯芯该往西偏三寸。”
顾知行心中一震，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详确地看过他喜好的书。
拇指无认识摩挲着她腕间红痕，像是在安抚一只吃惊的小兽，语气却愈发固执：“即便有，事在报酬，我不尝尝又如何能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