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听得额上青筋直跳。
清脆的声音在阴暗诡静的大牢中响起,楼息的背影动了动,转过身来。
……她和楼息的干系挺僵的,楼息会不会觉得她在内里下了毒?
身后响起“嘭”的一声轻响,楼息猜疑地转过甚,看到不远处的油纸包,又看了看楼湛拜别的背影,渐渐地缩到油纸包前,伸手拆开,看到洁白精美的米糕,面前一亮。
楼湛:“……快滚,我另有事要办。”
陈子珮嘿嘿笑,戳戳楼湛,暴露一个“我就晓得”的神采。
归正这厮必定是去看热烈的。
“被控告杀人。”
楼湛懒得理睬他,淡淡点头,转成分开。
“去爬墙?”
岚姑,楼挽,陈子珮,这些人早已离世,而楼息被放逐出云京,再也没有见过面。
真是百看不厌。
陈子珮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此事事关严峻,阿湛你千万谨慎,既然牵涉到了皇室,一步走错就……不管如何,你这边的力量过分藐小。”
“阿湛?”
内里的天空已经完整黑下来了。
陈子珮转头看她,一脸惊骇:“阿湛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姐弟俩又堕入对峙阶段。
虽是夜晚,却星光灿烂,路上并不乌黑,楼湛单独走到河岸边,劈面清风微拂,清爽温馨。
楼湛的脚步一顿,面无神采地回过甚:“你看起来很闲。”
楼湛心中警戒,伸手去摸靴子里藏着的匕首。
“你……”楼息还是第一次在这类时候看到楼湛,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憋了一下,话里无端有三分火,“你来看我的笑话?!”
低头看了眼摆在牢门边一口没动的饭菜,楼湛微不成闻地叹了口气。
就在楼湛几近要跳开的一瞬,身后的人说话了。
已是酉时四刻,天空中方显出残霞,流云暗渡,夕照溶金,遥遥一望,仿若画师笔下的绝世丹青。
走了会儿,楼湛看到了楼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