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立马闭嘴不语。
“少爷一时不慎被南平王的部下抓到……南平王要求老爷带着东西去换少爷,老爷便带了我和江钰去,事前叮咛了我届时中箭假死。我听号令,在南平王撕破脸皮时假装中箭倒地,江钰则带着老爷引他们分开……我一起而来,不敢走大道,花了五日才轻身赶来……”
底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端严厉穆。
楼湛低头看了看那东西,一层染血的黄巾之下,乃是一个檀木方盒,不知里头装了甚么,很有几分分量。楼湛将东西拿好,点了点头,低头思虑了一下,又听祝七诘问:
“没有了……”崔公公还想打草率眼,一看楼湛的神采,赶紧道,“都,都死了,都被皇上揪出来了,主子因为是在皇上少年时便服侍着,没被思疑……”
崔公公的脸本就施了粉,现在看起来更白了,颤抖了一阵,俄然带着哭腔开口了:“楼女人,楼大人,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如此,求您大人大量放太小的,求您网开一面啊……”
江家出事了,江锦被抓了,那……江蕴采呢?
崔公公一见到楼湛,眸光一闪,谄笑着贴上来:“哎哟,楼大人,主子这正要受命带您回宫,您就来了,可真真是巧了。”
他说话都还算客气的,楼湛也客客气气地答复:“崔公公行刺本官,本官恰是来向陛下讨个公道的。”
楼湛也不在乎,向心急如焚的祝七点头道:“渐渐杀,供你泄泄愤。”
楼湛非常无言。
楼湛并不想全然信赖他的话,揣好盒子,转成分开。祝七冷着脸点了崔公公的穴道,提着他跟上。
宦官本来就行身材残破,脾气也有些扭曲阴暗,能为利做任何事,相对的,也更加软弱无能,为了本身的性命甚么都能出售。
还未刺到,一道飞镖俄然飞出,“当”的清脆一声的打飞了匕首,崔公公还要行动,脖子上俄然就贴上了一把寒光凛冽的秋水长剑。
看到内里的东西时,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终究返来了。”
毕竟,传国玉玺,乃至比皇室血脉更加首要。
楼湛走过来低下身子,闻言淡淡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一下,问:“你是南平王的人?”
崔公公怔了一下,敏捷反应过来。他只是个宦官,没法体味男女情爱,更是不懂男女相悦时会做甚么,完整没推测楼湛和萧淮会收妥对方的信,返来后还闲谈到信中细节。
为甚么传国玉玺会在江家?!那这些年来一向呈现在世人视野里的传国玉玺,是假货?
他出京,本来就预感到了此行不会顺利,但却不得不出。为了吸引南平王的视野,他必须装出东西还在他身上的模样。
为首的那人眉尖一挑,眸中掠过一丝猜疑,正要持续说话,御书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萧华同萧淮并肩走了出来。两人皆是可贵的好边幅,一个刺眼如星,帝王气质,一个柔中带刚,温润如玉,一同走出,让人不由面前一亮。
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
祝七阴着脸抬手点了他的穴道,止了血,又给他输了一段真气,见此人渐渐缓过来了,才低声道:“甚么东西?谁抓的?”
萧淮笑而不语。
这些年,江家不敢派人来云京送回玉玺,萧华也不敢派人到楼家取玉玺,不然半途如果出了些许不对,结果不是两方都能接受的。
“到底是如何回事?南平王如何会抓到老爷?!”
崔公公咬了咬牙,点头:“主子,主子是南平王安排挤去的,本日是接到动静,让主子抢楼大人手中的东西,存亡非论。”
错身同崔公公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的神采蓦地一变,透出阴阴的杀气,袖中滑出一把无鞘的长匕首,狠狠向楼湛的后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