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冷静抽了抽手,抽不出来,有些无法:“世子想做甚么?”
豫州位于九州当中,又称中州,在长烨之前曾有几个王朝都在豫州安了都城,秘闻极深。
他想好好护着她,免她再遭生离死别,孤苦伶仃。
“世子,您如何样?”楼湛想起之前毫不断歇的跑,赶紧扶住萧淮,怕他立即就倒下去。
只会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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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更应当歇息,下官来守夜。”
萧淮点点头,同楼湛骑着马儿到了村落近前。村前有一块石碑,刻着“雨岭”二字,才用新的红漆刷过,红得亮眼。
萧淮淡淡笑着伸谢,迈进屋中。屋内的东西很少,却也很整齐,桌上还搁着尚未编织好的箩筐。
“……”
楼湛大抵明白萧淮为何如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几天也大抵摸清了萧淮的性子,晓得他现在应是不会放开手的,便也由着他去了。
“方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萧淮将楼湛的手放到本身心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唇角的笑容竟似有些局促,俊美的脸庞上升起浅浅红晕。
本日是二十九日,已经离京旬日。
彻夜月辉如雪,穿过破庙顶上的破洞,抖落如雪,纷繁洒来,映得面前的人恍若嫡仙。楼湛怔怔看着他,面前俄然一黑,被他的手蒙住了。
手掌下的心跳得有些快,楼湛下认识地缩了缩手,半天反应不过来,耳边仿佛霹雷隆的都是雷响。
张嫂特地杀了一只鸡,煲了鸡汤,自从出京以来就没有安稳地吃过几顿饭,楼湛冷静吃着,心头俄然有些思念楼府。
见她还是面无神采,萧淮无法地吞下外袍,放在小床正中间,道:“我不是甚么轻易小人,彻夜便拼集一夜。”顿了顿,他笑起来,“固然我心悦阿湛,但毫不会用心脱手动脚。”
“不必当即回应我。”萧淮浅笑着看着楼湛,仿佛晓得她心中所想,目光平和而包涵,“我并非逗趣,也非一时髦起,更非因怜悯而口不择言。阿湛,我只是,心悦你。”
夜垂垂深沉,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凄厉的哭声俄然响起,划破天涯。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萧淮略带怠倦地笑了笑,环顾这漏风的破庙四周,昂首看了眼神像,“到神像前面避一避。”
“我……”楼湛愣愣地启唇,却不知要说甚么。
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萧淮和楼湛,看了看那独一的一张床,再看了看连桌子都没有一张的房间,楼湛的眉尖抽了抽。
开门的是其中年妇人,看到气质不凡的二人,目光中有些猎奇。
两人连日赶路,歇息甚少,沾了床没过量久便睡去。
萧淮倒是一脸轻松地坐到床上,仿佛没看到烦恼的楼湛,侧头思考着甚么。没过量久,张嫂在外头喊了两人用饭,楼湛的窘境才略有减缓。
萧淮见她不解风情生硬地岔开话题,也不在乎,靠在神像上,微微一笑:“我们先去豫州。青枝返来找不到我们,天然会去豫州的暗线那儿找。”
半晌,她坐到床边,淡声道:“……你睡吧,我守夜。”
被他这么一提,楼湛还真感遭到了困意,却蹙眉摇了点头。
看他彬彬有礼模样,领头的中年人也勉强挤出了个笑,道:“你们走那边,那是俺们村长家,村长会安排你们住哪儿。”
夜色深沉,只要夏夜的精灵还在草丛中发着欢畅的鸣叫,楼湛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墙壁,有些失神。
楼湛也牵着马儿走了过来,萧淮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野,浅笑着道了谢,伸手自但是然地牵住楼湛,往村长家走去。
……看来沈扇仪说的,得重视着点这位,并非空口口语。
依萧淮的脾气,是不成能将这类话当打趣说的,看他当真的模样,也并非一时髦起。但是,但是……他为甚么会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