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宗亲皇室文武百官都已经到齐。玉如妍站在百官前面,看着赵文政踏上出宫的马车。马车一起前去奉先坛。
有了赵文政这句话,底下骚动的人群垂垂停歇,剩下的只是御林军和刺客的厮杀。
“太傅,快去歇息吧。”赵文政转过身来,含笑着说。
杨楚亭和楚扬立即拔出剑来,大喊一声:“护驾!”
染春也为玉如妍拿来了冕服。换好了衣服,玉如妍去往正殿,只见赵文政正在穿衣,陈国帝王垂白玉珠十二旒,用五彩玉,衮服皂衣绛裳,十二章,裩带朱韨佩白玉,带玄铁剑。
说完,小木子扶着他下了马车,一步一步走上永和桥。踏过地上的尸身,靴子沾着血,带着血的足迹,走进玄武门。
先帝,您看到了吗?
刺客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杨楚亭俄然大喊一声:“大师拿上面纱!”
白叟轻笑了几声,说:“此次夺位惩罚之事,玉如妍主张严惩正犯而宽宥从犯,可见她毕竟摆脱不了妇人之仁。如许心慈手软的女子还能挡老夫的路么?除非她有汉朝吕雉的杀伐定夺。”
白叟愣了一下,旋即阴冷地笑道:“玉如妍?一个女子能成甚么大事!”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话音刚落,困兽犹斗的刺客们俄然洒出毒粉。幸而玉如妍等人早有筹办,让每个御林军在帽子上面塞进了卷好的,能遮住皮肤的纱布。
赵文政一步一个足迹,走进皇宫,世人相互对视几眼,也跟着他的脚步,踏过横尸,踩着鲜血进宫去了。萧飞卿扶着玉如妍,小声道:“太傅把稳。”
黑衣人道:“主子,部属该死,但这个女子确切有些韬略。”
小木子拿出明黄的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适应天命,本日即位,当以明君为范,管理陈国。宽仁待下,奖惩清楚。虔诚伯赵玄方,辅国将军杨楚亭,户部侍郎萧飞卿,太傅玉如妍,御林军总统领楚扬,副将杨俊,除奸护国有功。今封赵玄方为忠亲王,加封左丞相;杨楚亭为一品兵马大元帅,加义勇侯爵位;萧飞卿为右丞相,加廉洁侯爵位,楚扬御林军总统领兼御前侍卫副总管,加太子太保;玉如妍为翰林大学士,加太子太傅,享伯爵禄;杨俊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加太子太尉。
玉如妍鼻子有些酸酸的,面前的月光变得恍惚起来。
玉如妍看着大殿龙椅上的赵文政,几日之前,他还在这里与夺位之人针锋相对,本日他终究真的坐上了这个宝座。
“众卿平身。”
闻声杨楚亭一声喊,大部分人都把纱布放了下来,少数没有来得及的也用盾牌或者袖子挡住。
御林军出动,和刺客搏杀起来。一部分人也敏捷将赵文政及皇室宗亲的马车团团围住。剩下一部分杨楚亭的家将将百官们庇护起来。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玉如妍打断他的话,说:“萧大人,快回你的位置去。一会儿殿下瞥见就不好了。”
穿上这身冕服,赵文政眉宇间的青涩已经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帝王的豪气。
萧飞卿只好回身,跟在了前面。
百官们有些惶恐骚动起来。赵文政则格外沉着,这场行刺已经早在预感当中。
玉如妍点点头,说:“太子也早些歇息。”
“太傅莫要担忧,不会有事的。”萧飞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叟道:“当然!明日我就要让赵文政晓得,一国之君的位子不是他一个小毛孩子能坐的。”
白叟降落地嘲笑了几声,说:“算你小子聪明。身在高位,如履薄冰,老夫这么多年的发愤运营,岂能输给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