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放下筷子,神采陡地阴沉下来。
“好,好。”
袁世凯夹雪茄的手悄悄地在孙中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
孙中山又夹了一块鱼奖饰道,他看着这桌值令媛的菜肴,相形之下,执当局里的那位在朝每天所食反倒显得寒酸,单独用饭时,一碗米饭、一荤一素两碟小菜,所费不超一角银元,对于这一点孙中山倒是心生佩服之意,毕竟以陈氏之富,在朝之显,那碗饭两菜乃至有些不甚面子。
“我在这南京,虽享着尊崇,可实则却如虎入樊笼,向来南京后,在朝对我便是明捧暗抑,可实际上,防备之心倒是日夜不减,坊间皆道两日前,我遭在朝怒斥,却又有几人知,那日在朝为何斥我……”
他苦苦地思考着,烦恼、烦躁异化着几分惊骇,使他整天心神不宁,连常日最有兴趣的事都烧毁了。这些日子里,他夜里独处寝室,六房妻妾,一个都不召幸。袁世凯的变态,给袁府高低带来一片惊奇。妻妾后代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机。
“不错,是鲤鱼。你晓得这鲤鱼出自那里吗?”
两人正说着,按着父亲的叮咛,克定带着两个仆人排闼出去。一个仆人在茶几上布下两只酒杯,两双玉筷,一壶伏牛山老窖酒。另一个仆人用漆木盘托着六碗菜,在茶几上一一摆开。
真的看不懂啊之前的明捧暗抑让袁世凯心生绝望,这绝望又让原就长于追求的他铤而走险,挑选了一条看似充满危急的路,可在这类路上,在朝的那双眼睛却一真盯着。
“不过,我倒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