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①:张九成、喻樗、陈刚中、凌景夏、樊光远、毛叔度、元盥七人都是奸佞之臣,都因为反对定和而被秦桧贬官。至于他们有没有在南宋的太学任教,无从考据。不过,他们聚在这里,倒是没有过的事。老米将他们安排在这里,只是为了故事生长需求。请各位书友谅解。
“慢着!”张九成低声喝道。
是故,这一年的冬歇,留下来的门生,竟然有十之七八。
“圣上看来是铁了心要与金人媾和了。”元盥用火钳拨弄了一下火盆中的柴炭。
“这个奸贼!”凌景夏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固然没有指明是谁,但在场之人,又有哪个不清楚?凌景夏固然向来不会说天子的不是,但对秦桧,他可没少骂。
张九成这一叹,其他几小我都不说话了。张九成的意义,他们都明白。
“都这个时候了,还且个甚么慢啊?!?你们不去,我去!”毛叔度一边朝门口走,一边怒道。
“子韶兄……”这七人当中,若论之前的官职,天然是张九成最高。若论之前的圣眷,天然也是张九成最浓。元盥想再发起一下,让张九成试着去逛逛门路,设法把他们的联名奏章送到天子面前。
陈刚中悄悄地哼了一声,没有辩驳。
“季中(毛叔度,字季中)兄且慢!”喻樗叫道。
“好啊!归恰是死马当活马医。”陈刚中当即附和。
“子韶(张九成,字子韶)兄,此等大事,我们决然没有坐视不睬的事理。莫如过几日上贺表时,我们再联名奏上一本?”沉默了一会儿,喻樗忍不住发起道。
“莫非我们就看着秦贼将两位将军害死?!如果任由秦贼将两位将军给害了,岳元帅就伤害了!”陈刚中恨声道。他一语道破了更大的危急。
“子韶兄,你不消再说了。我们都站过朝堂。拦囚车是个甚么罪名,我们都清楚。”喻樗道。
“你……!我……!”毛叔度狠狠一顿脚,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旋即,他直起家来,也不待其他六人尚在行礼中,拉开门,迈开大步,走了出去。其他六人紧跑几步,与他肩并着肩,走向太学的大门。
“圣上那么圣明的人,如何就不明白呢?现在与金人议了和,将来呢?”毛叔度接过元盥手中的火钳,朝炭盆中添了一块炭。
有这么多的同窗在,乃至于家住临安的一些门生,这些日子也赖在太学不归去了。呆在太学,大师都是同龄同窗,一起读读书、作作诗、掉掉文、谈谈风雅、扯扯咸淡,总好过回家去面对父母的唠叨不是?
“子韶兄,如何了?”其他六小我同时站起家来。
“圣上不是不明白。圣上若真是不明白,此事倒另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圣上就是太明白了啊!”张九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七君子都聚在张九成的宿舍内,正围着炭盆,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千真万确!杨沂中已经去风波亭提人了!”张九成道。
太学的很多门生,来自于长江以北。现在,自汴京往北,中原半壁国土都在金人的铁蹄之下。这些门生,又能向那里回?
“为今之计,只要一个别例了。”七人当中,究竟是张九成经历过的风波最多。他沉着下来了。
“这个奸贼!恶贼!”张九成走到几人跟前,恨声怒骂道。
“如果能告得了御状,还用得着我们去么?”樊光远拉住了毛叔度。
“子韶兄,甚么体例?你快说!”毛叔度急道。
“秦贼要杀岳云与张宪了!”张九成已经被愤激与肝火烧得有些结巴了。
“走!去告御状!”毛叔度拔腿便要朝外走。
“子韶兄,你快说,究竟产生何事了?”喻樗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