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洮河边玩了一下午，比及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莫芸和莫舞才告别托四等人回了家。
莫芸先教会莫森如何拿羊毫，然后抽出一张宣纸写了小我字，又给莫森手把动手写了几遍，这才说道：“你先把人字写一页，等你会写了，我们再学其他的。”
因为才方才学会拿笔，莫芸写字时用力不是很均匀，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笔划也是粗细不一，看着像鬼画符一样。如许的程度在莫森看来倒是很短长了。
“我不要卓雅阿姨教我，我要姐给我教。”一听到自家阿爸要去找明卓雅，莫森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来守火，你们去洗手。”看到男孩们的手上都沾满了黑泥，莫芸在一旁道。
“你懂甚么！”莫坚揉了揉莫森的脑袋：“这就是你们阿妈的名字，阿爸之前跟着老首级学得是技艺，字也就是认得就行，之前你们俩都不想学，我也歇了心机。现在你们想学了，便是你们卓雅阿姨不肯教了，阿爸也会教你们。另有技艺，如果阿芸还想学，阿爸也教。”
“哦。”莫森忙把手缩了归去。
“你阿妈……”听到莫森如许问，莫坚脸上的神采不由一顿。
“好啊，你想学的话，明天跟着阿芸一起去，不过不准拆台，我现在就去跟你们卓雅阿姨说一声。”莫坚见莫森想学字，内心很欢畅。
“你们阿妈的名字是如许写的。”莫坚拿起莫森摆在砚台上的笔，蘸了蘸墨，在泛黄的宣纸上认当真真地写下兰蔻儿三个大字。
“我要写……”莫森想了想，俄然道：“阿爸，我阿妈的名字如何写？”
“你字如何写那么大，太华侈了。”莫芸一边说一边又抽出一张宣纸递给莫森：“写小一点，再写一页。”
“阿森，你围着阿芸做甚么，跟阿爸去内里玩，别影响阿芸练字。”莫坚送完明卓雅返来，看到莫森围着认当真真写字的莫芸打转，开口叫他一起出去。
“真的吗？感谢托四哥。”莫森欢畅的将小陶罐接了畴昔。
大师一人拿了一个鸡蛋，边吹气边吃，脸上都暴露满足的笑容。
晚餐还是是明卓雅做好了送过来的，用罢饭，莫芸看着天气还早，把早上明卓雅给的描红本拿出来，研好墨，拿起羊毫，一笔一画的练起字来。莫森本来想跑出去玩，看到莫芸练字，巴巴地凑了过来。
笔力遒劲，大气澎湃，莫芸固然不识字，但上一世也是见过几本大师名帖的，他阿爸这手字虽不及名家，但也是极都雅的。
“真香！”
“姐，你在写甚么？”
“是啊，阿爸，我阿妈的名字该如何写？”莫芸也昂首问道。
“我写完了。”在纸上写了大大的三小我字，莫森就不想再写下去了。
“那是人字”莫芸抬眼看到莫森的手指挨着未干的字，忙道：“快把手拿开，你会把我的本子弄脏的。”
“阿爸，我也想习字！”莫森冷不丁来了一句。
“好嘞。”莫森忙跑到书架跟前，拿了一大叠宣纸，又拿了一支羊毫返来。
“你写的这个是甚么字？”莫森指着墨迹还未干的第一个字说道。
“就放在你那边！”托四指了指托福脚下的空中，那边的芦苇长的很稀，托四走畴当年，顺手将它们都拔了，空出一片地来。接着从一堆柴火里挑出几根细木棍搭了一个简易的架子，又抓了一把干草放在架子上面，用火石扑灭。
“阿福，去掬些河泥过来。”见世人都围了过来，托四朝托福使个眼色。
……
“四哥，柴火捡来了，在那里生火啊？”这时，托福和其他几个男孩一人抱着一大捆柴火走了过来。
“好嘞！”托福承诺一声，兴冲冲地跑了，莫森和其他几个男孩也跟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