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讲到已经承诺他哥把团团带回奉天送去曾家时,曾添终究开了口,他有些吞吞吐吐的问我那孩子都雅吗,长得像不像苗语。
曾念貌似安静的看着我,用手紧紧护着身前的女儿。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般的竟然二话不说承诺了,“好啊,从速下山看能不能打到车,从这里到殡仪馆可不近。”
滇越的殡仪馆不算大,那天给苗语做尸检时就是在这里的后院,我回想那天的场景,忍不住对冷静跟着我的曾添提及来。
曾添已经站在大厅门口的一处角落,我单独走进大厅,脚迈出来的那一刻有些悔怨,我恐怕尸体告别甚么的还没结束,我还是躲不开见苗语最后一面。
我越走越快,“明天是你嫂子出殡,不去那儿还能去哪儿见你哥。”
殡仪馆三号告别大厅的门口很冷僻,不像其他大厅门里门外都是人,都是各种哭声,来送苗语最后一程的人看来未几。
阿谁小男孩用力抹了把鼻涕看着我,“我晓得,你还是会把团团带走的,昨晚我听到她爸跟她说了……没干系,你把地点留给我,我会好好读书,将来必然考到你们阿谁多数会去的!”
我俄然很想摸摸小男孩的头,可他很不欢畅的躲开我,“你最好别欺负她,不然我会让你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