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侯点点头,放慢了脚步走进盼盼的房间,谨慎翼翼地推开门,窗帘关上了,全部屋子只要他床头挂着一个星星形状的壁灯,微小的灯光照着他暴露一半的小脸。放弃了刚才见到顾可盈的不快,他的心一刹时软了下来,把外套搭在书桌旁的椅背上,他坐在床沿,悄悄抚了抚盼盼的头。
他的盼盼这么小,凭甚么要这么懂事,常常思及此他都恨不得把顾可盈千刀万剐,又想狠狠扇本身两巴掌。
睡梦中的小孩动了动,暴露了整张小脸,竟然尽是泪痕,委曲地撇着嘴,紧闭双眼。
秦漫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一见方侯出去也只是抬了抬眼,压着声音说,“返来了,盼盼已经睡了。”
她当然进不去,那是方侯安排到这里的保镳,为的就是防她。
他从床上爬起来,后背被盗汗浸湿,给还在睡梦中的盼盼盖了盖被子,他轻手重脚地穿上鞋,拿了外套走出去,悄悄带上门。
顾可盈指了指院门口的两个男人。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缓慢从顾可盈身边走过,留下顾可盈站在原地,一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