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看那张顺,有点越看越扎眼的感受。
“拖?”
“红光满面?”崔敬嘲笑道:“这是气的,长孙长史,有人仗势欺人,公开殴打朝廷官员,的确就是没法无天,长孙长史若然不秉公办理,可不要怪崔某不念同僚之谊,参你一本了。”
刘远吃惊地说:“不会吧,上头不管吗?”
一个柴府的大少爷,李二的亲外甥,另一个是天下士族之首清河崔氏的半子,比来又深得李二正视,哪个都获咎不起,长孙敬业哪敢有半分松弛。
“是,尚书大人存候心,长孙某必然查个水落石出,还扬威将军一个公道。”长孙祥信誓词旦旦地说。
“他们索要好处?”
“是,是,柴将军存候心,长孙某必然查过水落石出,还柴少卿一个公道。”
都感到本身成了墙头草,那里风来哪边倒。
就是皇上李二,也不敢等闲开罪。
“皇上,臣有事启奏。”司礼监的话音刚落,柴绍手执象笏,顿时走出行列,大声地启奏道。
“如何管?本来是职低俸薄,没点实在的好处,谁愿当呢?再说了,出去的,都是犯人,跟他们客气甚么,如果断了这财路,上面也少了贡献不是?”
“张医工,刚才我出去时,看到关押的那些犯人说要水甚么的,还说要赊帐写欠条,这是如何一回事?莫非在这里,水也没得喝吗?”刘远猎奇地问道。
“那当然,虽说不能随便动私刑,但是那些胥吏,一个个都是吸血的蟥虫,他们的目光很毒,一眼就能把你的身家背景判定得八九不离十,然后就会有打算的欺诈。那贡献是不能少的,如不识相,轻则教唆犯人殴打,重则暗用私刑,那花腔可多了,逼吃臭饭、倒吊、针刺、不让睡觉、夏季泼凉水等等,要不就把你锁在马桶中间,每天对着马桶、闻着臭味,让你苦不堪言。”
长孙祥面前一亮,仿佛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叔父所言甚是,侄子领教了。”
柴绍盯着长孙祥说:“昨晚之事,估计你也传闻了吧,有人竟在皇城以内、天下脚下,如此没法无天,竟敢殴打四品大员,还请长孙大人早日调查清楚,还我儿一个公道,若不然,休要怪柴某不怀旧情。”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施礼结束后,司礼监在一旁大声宣着指令。
“崔尚书好,看你红光满面,气色真不错。”长孙祥赶紧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