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被盯的耳根发红,羞怯地低下头,“货郎哥,我近排真的手上吃紧,是否能够……赊欠一段日子。”
郭氏别的本领没有,对勾男人倒是很有一套,她独一的那点智商除了做针线活以外就是用在如何勾男人上了,要不然当初怎会那么快就将柳博裕勾引的把持不住。
婆娘们笑闹够了散去,货郎对郭氏道:“小娘子,这些面脂香粉真是上好的,你若要,我便宜些卖给你如何,你看看这质地,闻闻味道。”
白水村固然离镇上不远,但普通人家不会为了一斤盐、一根针这等小物件特地去跑一趟,以是货郎还是有些买卖可做的。
这话戳到了郭氏的内心上,气得垮着脸满身颤栗,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日吃过晌午餐后,柳清妍在房里跟谢氏学刺绣。
婆娘们持续跟货郎调笑。
货郎翻开一盒面脂,送到郭氏鼻子底下,顺势在郭氏耳边悄声说:“小娘子莫活力,你可比她们都雅百倍。”
郭氏这个做派立即引发了中间婆娘们的恶感,有人嗤笑道:“哟,真是从大宅院出来的奶奶啊,谁不晓得货郎这卖的都是些便宜货。
货郎望着郭氏的身影心有所思,随后小鼓一摇,挑起担子走了。
“嗳。”柳清妍把绷子放下,接了钱就跑。
“多谢货郎哥。”郭氏将胭脂水粉用帕子兜住,乐滋滋地往家去了。
近排柳博裕对郭氏越来越冷酷,再加上做家务事疏于打扮,皮肤变得枯燥眼角的小细纹也出来了,她就想买点面脂、香粉打扮起来,挽回男人的心。
这货郎二十7、八岁的模样,生得面皮白净,一双颀长的桃花眼,平时走村叫卖未曾下地去干活,比起长年累月接受日晒风吹的庄稼汉来讲,天然耐看很多,跟婆娘们打交道久了,嘴巴又油又滑,调笑起来如鱼得水,游刃不足,很得婆娘们的欢乐,说话间那桃花眼眼波乱飞,惹得婆娘们又嗔又怪,笑声不竭。
“胭脂、香粉、头花,绣线,官盐,麻糖、兰花豆咯……”
“相公。”郭氏见柳博裕眼露迷离之色,用更柔更媚的声音又唤了一声并走向前来,跟着脚步挪动胸前的两团一颤一颤,诱人至极。
货郎一看这步地,当即拍了本身的脸一巴掌,道:“都怨我,是我胡说话,我该打。各位姐姐mm都生得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平时不消脂粉也是天仙般的人物。千万别起火,打我出出气。”
柳清妍挤不出来,只站在内里等着人群散去。
吃过夜饭,郭氏先回了房。
闻声响动,谢氏放动手中的绣活,去放私房钱的小匣子里摸出一把钱来对柳清妍道:“嫩黄和翠绿的两色绣线快没有了,你去货郎那买点返来。”
“货郎哥,可有好的面脂和香粉?”郭氏用帕子掩开口鼻,望着货郎担上边那层一个个的小盒子问道。
郭氏前次从娘家返来后就甚少再出来,一来要做家事,不像之前养尊处优时那般得空;二来村里的婆娘都不再乐意跟她打交道,瞧见郭氏就纷繁找借口走开,如此这般几次,她也没脸再去村里闲磕牙。
一个走村的货郎揺着鼓从东边进村来了,拖着长尾音的叫卖声带着顿挫顿挫的神韵,再加上“出动,出动,出出动”鼓声,村庄午后的安好顿时被突破。
待人群逐步散开,柳清妍拿着一截的绣线上前去比对着遴选。
货郎点头,“如此,小娘子就先将东西拿归去用吧。”
“哦。”已到房门口的柳清妍退返来,也不睬会谢氏的唠叨,拿起还剩下一截的绣线又跑了。
“小娘子,这真是最便宜的价啦,不信你去镇上的铺子里看看,他们的货有没有我这等的好。”货郎颀长的眼紧紧盯着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