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难忍,火气难消,柳老爷子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砰”的摔在郭氏脚边,茶杯迸裂碎片四周飞溅。
家法是三尺长,成人二指多宽,两片合在一起的竹尺,竹子极富韧性,抽打在人身上,那滋味是说不出的……酸爽。
“说别人像饿死鬼投胎的,我如何瞧见头先有人抢肉吃的模样,比小牛儿更像啊!”同一桌的妇人嗤道。
“在理取闹的恶妻。”柳博裕恨得咬牙切齿,吐出这句拂袖而去。
“我扶你回房去,擦点药,安息几日也就好了。”柳博裕轻叹,眸中的冷酷褪去,多了几分庞大的神采,毕竟是多年伉俪,二人也曾有过温馨甜美的光阴,现在恩爱虽已远去,但佳耦之间的任务仍在。
柳老爷子面色沉沉,明显是夏天,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氛围几近固结成冰。
柳博裕眉心一皱,有了踌躇之色,转念一想,这婆娘本日受一顿皮肉之苦,今后说不定脾气就能有所窜改,家中日子过得也就平顺了,动手的力道便没有变轻。
郭氏嘴唇发白,微微爬动着,吐出了小到只要近前之人才听获得的话。
柳博裕怒了,一把将郭氏推在地上,乌青着脸冷声道:“我当初才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不堪的婆娘进门,贤能淑德这些女人该有的本质,你一样都没有。一个才几岁的伢子,不过弄脏了你的衣裳,你竟然下如此重手去打。同宗本家的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艰巨,你不但毫无怜悯,反而去欺负人家,你另有知己吗?”
“啊。”
“柳博裕,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是死人看不见啊。婆娘被人欺负了,你不去替我出头,反到来欺负我。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此事到底轰动了堂屋的人,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出来了。
谢氏悄悄拍了拍柳清妍和清芷的头,表示她们闪人。
饶是皮糙肉厚的男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身娇肉嫩的郭氏,这会皮开肉绽,疼的是死去活来又不敢喊出声,只得咬紧牙关扛着。
“是,爹。”柳博裕应下,高高举起竹尺挥了下去。
她的话毫无威慑力,郭氏对此充耳不闻。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啪。”
一条长凳摆在堂屋中间,郭氏趴在上面,满身不由自主地发颤,阖了眸等着疼痛的来临。
“你先趴着,我去大夫家拿些消肿祛瘀的药膏来。”柳博裕说完,回身带上门走了。
柳博裕闻声挤了过来,问清楚启事,向沈氏报歉后抓住郭氏的手腕就拖着往外走,这婆娘真会给他丢人。
“这段日子见你循分守已,本觉得你已痛改前非,谁料你本日故态萌发,让老柳家颜面尽失,再次成为了白水村的笑谈,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为你蒙羞,你这妇人实在可爱。”
“就是,摆明看人下菜碟,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起来,滚回家去。”
又连着几尺,打在了郭氏另一边臀上。
“本身长了个丑八怪的模样,还见不得别人打扮,你哪只眼看到我勾男人了,我勾你家男人了?看我不撕了你的X嘴。”
用手撑着长凳艰巨起家,然后咬紧牙关,由柳博裕搀扶着,渐渐向住的配房走去。
柳清妍抬脚跟着走了,清芷踌躇一下,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畴昔触郭氏的霉头。
柳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声雷霆爆喝。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真乃家门之大不幸。
柳博裕这回没有再为郭氏讨情,稍稍踌躇了一下,便回身取来了在堂屋墙上挂着的家法刑具。
郭氏被千夫所指仍觉本身有理,双手叉腰回骂道:“小崽子不学好,弄坏了我的衣裳,我经验一下如何了,你本事那么大,管天管地管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