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柱子的伴计当即过来了,笑容满面地号召:“几位请跟我来,麻布在这边。”
伴计一听,脸上笑得更光辉了,“大娘,大姐,另有两位蜜斯里边请。”躬身哈腰将四人领了出来。
谢氏挎着个承担皮,内里是绣好的帕子荷包,去绣庄交了得的钱就是她的私房银子。柳家对儿媳妇刻薄,做绣活的那几个银子是无需上交的。
明天来镇上的首要目标是扯布,布庄倒是在西街。
柳清妍不喜好那些色彩光鲜的堆纱绢花,选了两对丝带,一对耦合色,一对是浅淡如云烟的蓝。浅蓝色那对正配身上的衣服,当下就让谢氏帮她系在了头上。
伴计当即笑容可掬,道:“瞧这位大娘说的,咱吉利布庄绫罗绸缎,粗布粗布是应有尽有,麻布天然也是有的,咱家的麻布色彩花腔都是府城最时髦的,织工也是最好,全部江南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来。”
水是一条河面极宽的河道,水位却浅行不了大船,偶有钓者划着小木舟在河面上垂钓。
待走进镇中,古朴的气味更是直面而来,青石铺就的街道略显凹凸不平,两旁的房屋皆是砖木布局,窗棂屋檐雕着繁复的斑纹,比起宿世那些颠末贸易开辟,成了旅游景点的古镇,少了当代产业文明的影子和铜臭味,尽显原生态风采。
油盐酱醋那些就不算了,零琐细碎的太费事。
这铺进那铺出,柳清妍一起兴趣盎然地跟在前面瞧着,同时内心在冷静计算物价。
北街的桥头边上有个小贩在卖女子用的绢花、簪子,头绳等物品,这些东西做工比不上金饰铺子里的,但是代价便宜一些,合适普通布衣百姓家的女子用。
交绣活的时,绣庄老板娘听谢氏说要买布,便先容说街上新开了一家布庄,不但种类齐备,花色素净不易退色,代价也公道。
清芷喊着要吃糕点,又去点心铺子称了云片糕、“豆角”酥几样点心,趁便给两个小的一人买了一小包的粽子糖,二文钱一包。
南街和北街之间有一座小小的石拱桥,桥下是一条水沟,却不知这条水沟是作何用处,或许只是排水沟罢。
出了绣庄,谢氏和柳老太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寻了畴昔。
因为有鸡蛋要卖,家里头油盐酱醋类的也要添置一些,一行人直奔南街的贩子而去。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现在正值承平乱世,吃才是老百姓的甲等大事,贩子两旁的商店都是些杂货铺、粮铺、肉铺,点心铺子等,采买起来倒也便利。
下了牛车,贩子喧闹的人声轰然入耳。
“各位街坊,吉利布庄邻水镇分号新开张,为感激各位街坊的帮衬,来帮衬的一概有礼品相赠,我们布庄代价公道,花色种类齐备,织工上乘,毫不棍骗主顾,走过路过的街坊不买也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啦!”
一些身穿同一款式打扮的人在贩子里巡查,保持次序,这些人相称于当代的城管。
柳老太一脸慈爱地接道:“你这小伙子倒是个会说话的,大娘也是听人说你家的布好才寻了过来,若真像你说的这般好,咱一家八口人的布就都在这买了。”
老夫老妻相处了几十年,柳老太怎会不懂,白了柳老爷子一眼道:“老头子这点事都要偷懒。”
白面五文一斤,跟铺子里上好的白米是一个价,南边一带种水稻的多小麦种的少,这个代价很普通;上好的肉十五文一斤,五花肉十三文一斤,纯瘦肉却只要十文。苍岚国的菜籽油、豆油等植物油固然已经被遍及食用,但是劳苦大众还是喜好用猪油炒菜,瘦肉是最便宜的。
永州府是苎麻的首要产地之一,白水村也有一些人家在门前莳植一两丛,做纳鞋底之类用,以是麻布算是本地布,代价也较为家道浅显的人家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