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性命”的流程,是由妇人先出马在男方家门口哭抱怨主所受的委曲,奉告街坊邻居他们是来为自家闺女主持公道的,不要善加干与。
“爹,娘,四百多两银子那贱蹄子竟然独吞了,都不想着送点过来贡献二老。”郭氏的嫂子从地上爬起来抱怨。
柳族长闻言连连感喟道:“也是,都城会试家状上是要写明家风的,这些容不得弄虚作假,现在族里就希冀着清伢子给祖宗争光呢。”
柳族长点头道:“你能如此想得开就好。”
郭老夫毫不让步,目光紧逼柳族长,“我闺女在柳家不见了人,这是究竟,本日来论个是非曲直,有何不成。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歪曲我闺女与人通奸携款逃逸,拿得出证据来么。”
“哪来的性命,我们白水村几时闹出过性命来。”柳族长厉声诘责。
柳博裕回到家,将料想当中的环境向大伙陈述。
清芷木呆呆的,面前的景象吧她吓着了。
柳老太长久的晕眩后,展开眼对柳清妍道:“去,快去喊你祖父返来。”
郭婆子大呼道:“柳家老婆子装不幸,想我们白白放过她们柳家呢,我们郭家人绝对不能心软。”
现在,柳清妍正和谢氏带着清芷在后院翻地种菜,完整不晓得一场风暴正在逼近。
如果女子娘家闹得过分份,男方的宗族会采纳反击,以是闹出流血事件出来也常而有之。
冰冷凌厉地扫了一眼郭婆子,然后跑出门叫柳老爷子去了。
次一日,柳族长让勤伢子带着族里七八个青丁壮男人,伴随柳博裕去了郭家岭。
“放屁,明显是你闺女与人通奸偷夫家的银子逃了,还来倒打一耙。”勤伢子忍不住开腔了。
柳博文早早就回书院去了,家里现在没有存银,短时内的开资得靠他那份束脩来支撑。
清芷无声堕泪,跪在地上不断摇摆着柳老太,“祖母,祖母,你醒醒。”
郭氏嫂子跳起来叫骂,“你才放屁,我家小姑在柳家蒙受虐待,被竹电影打得血肉恍惚,每天被那一对娼妇母女挤兑,必定是气不过投河了。”
余音在院子上空回荡,锥心泣血,触目恸心,句句控告柳家虐待郭氏的罪过,将郭氏说得进门后耐久饱受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后万念俱灰寻了短见。
柳族长瞪他一眼道:“不然怎地,你给想个别例出来。”
说着又倒在地上翻滚嚎叫,控告柳家的罪过。
郭老夫上前来,扬声道:“我们是来打性命的,就是官家也管不着。”
“家丑不成传扬,如此感冒败俗的丑事鼓吹出去,今后清伢子的宦途就断了啊!”柳老爷子难堪隧道。
柳博裕目光冷冽,取出休书掷在地上,轻嗤了一声道:“莫要再喊我贤婿,你们郭家的半子我当不起,这休书是那贱妇早该得的,今后男婚女嫁,互不干与,不管存亡都与我们柳家再无半点干系。”
方才是妇人成口舌之利,现在是男人针锋相对的时候。
倘若女子的娘家权势或宗族干系强大,其娘家就会调集本家之人来男方家“打性命”,对男方家庭以示惩戒或在女子的安葬和补偿方面达成和谈,获得最大限度的好处。
柳老爷子和柳博裕早餐后去地里收红薯,家里只剩老幼妇孺。
柳老爷子苦笑了下,闷声道:“事已至此,这回就当费钱买个经验吧,家里少了个祸害,今后的日子就平顺了,银子渐渐再攒就是。”
柳族长此时已赶到,扒开人群走出去大声痛斥道:“秃顶化日你们擅闯民宅,此乃强盗行动,我们是能够告官的。”
柳族长气得面色乌青,怒声呵叱道:“你们如此颠倒是非,是欺负我们柳氏一族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