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半空中,你来我躲,你击我避,相斗范围不过是数尺之间,大祭司却已经有些气喘。
“为甚么我算不到你的身法?!你却反而能算到我的身法!?”大祭司双眼血红,道:“麻衣陈家的相术,没有到这类境地!你也不是天眼!如何能够看破我的进犯?!”
大祭司仓猝环顾四周,凝神旁观,心中暗忖道:“这厮用心装神弄鬼,不过是瞬失瞬现之术罢了!却叨咕甚么清闲科,我呸!”
“你给我出来!”大祭司狂吼一声:“要打便打!故弄甚么玄虚?!”
“嗖!”
“天子和皇后在哪儿?”
“这修为算高么?”陈公寔“嗤”的一笑,说道:“那大祭司未免也太没有见过世面了。”
“啊!”大祭司双手捂着脸嗟叹了一声。
大祭司稍稍一怔,暗忖道:“这个陈公寔怕不是个傻子吧?”倒也把耳朵凑了上去,说道:“你说吧。”
“大祭司想要算我的身法啊,那就难喽。”陈公寔摇点头,道:“元帝当年驰骋术界的时候,曾经修炼过一门玄术,唤作‘咒禁十二科’,此中有一科,乃是‘清闲科’,清闲科中有六大身法,此中之一乃是‘奇行诡变’,那便是我刚才对你所发挥的玄术。”
“蒋半山已经返来了,你也速速返来!”
大祭司欺身上前,直接贴身搏斗,恰是要速战持久,以压过对方的玄气和魂力根底,企图将陈公寔一举拿下!
大祭司吃了一惊,当即转脱手腕,反向又抓,陈公寔仍旧是悄悄一动,身形再次挪开了几寸,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大祭司的进犯。
陈公寔大笑起来。
正呼啸之际,面前人影一晃,陈公寔诡异的呈现,一脸坏笑,大祭司劈手就去抓陈公寔的脖子,陈公寔伸手上前一捏,早拿住了大祭司的手腕子,笑吟吟道:“别急啊,刚才我可不是戏弄你,我是在向你揭示清闲科,嗯,刚才我俄然消逝不见,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在你脖子上吹口冷气,又能在你胸前写个蠢字,你是不是很惊奇我那是甚么本领?恭喜你猜错了,那不是瞬失瞬现之术!那是清闲科第二式,匿迹销声!又叫甚么踏雪无痕,但是踏雪无痕这个太俗气,还是匿迹销声的好。嗯,另有几招,比方御气而行,比方大周天步,比方白日飞升,比方五行遁术,你要不要看看呢?”
“你,你们麻衣陈家,到底埋没了多少气力?!”大祭司咬牙切齿道:“你眼下的修为,就毫不下于假帝!陈义行呢!?他到底是甚么境地!?”
这太匪夷所思了!
大祭司愣愣的看着陈公寔,心中之懊丧寂然,无以复加,但怨气之深,更是入骨!
大祭司盯着他,只感受浑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光了一样,如果有能够,大祭司真想逮住陈公寔,在他脸上狂扇几百巴掌!
大祭司伸手去摸本身的脸,触手之处,只觉光滑,更加悚惧。
“不成能!”大祭司叫道:“麻衣陈家一个长辈小子,如何能够修为有如此之高!?”
“啊?”陈公寔一怔,道:“大祭司莫非胡涂了?你我初见面之时,我便已经说了,鄙人陈公寔。”
陈公寔低声道:“他的修为啊,我不奉告你。哈哈哈哈……”
每一次,他都是尽力以赴,但是陈公寔却每一次都轻巧化解。
阿谁字还熠熠闪动,发着金光。
话音刚落,脖子上俄然一凉,大祭司吓得魂不附体,惊叫一声,蹿出去十余丈远,才敢扭头去看,但是仍不见陈公寔的身影。
话未说完,胸口上俄然有些痒痒,大祭司仓猝低头去看,只见胸前衣服上不晓得甚么时候又多了个字,乃是一个大写的“蠢”字!
说话间,陈公寔身子一动不动,却平空上腾下挪,左移右划,轻飘飘的如同一张纸一样,又滑落在大祭司身前,陈公寔对劲的说道:“这就是御气而行,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