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这是如何了,一个两个俄然都爱读书?”叶训笑逐颜开,“读史明事理,你尽管去拿,不要弄污了便是。”
虽不成做神童而视,但以青云畴前的表示,真是大有长进,难怪先生都忍不住提起。
“先生别这么说,”青云忙离席起立,“门生克日方开窍,觉出读书之妙,不觉看入迷了。”
青云在学舍中夙来是不大受先生爱好的门生,前些时候归去一趟,传闻挨了经验,不敢再不背功课了。此次回家再来学舍,又有了新的窜改,学舍食堂内用餐时,竟有先生看到青云一面用饭一面看书。
婢女回声,不等传话的丫环说甚么,快步出门去寻温澜了。
跟着徐菁来京师日久,熟谙她的人越来越多,向白氏探听她的人也就更多,想晓得她真有十万贯压箱钱么,有没有说过膝下待嫁的女儿会陪嫁多少钱。
传话的小丫环一脸懵懂,答非所问,“二夫人筹办了好些茶点,还叫了女先儿来唱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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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请我去吃茶?”徐菁惊奇地昂首,“这……二嫂有甚么事吗?”
温澜也似笑非笑地看了小丫环一眼,方轻飘飘隧道:“我们快些走吧,叫二夫人等急了可失礼得很。”
她话说到一半却没声儿了,因为扬波女人的贴身婢女正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她再失礼,就要扑上来划她脸了。这个叫虹玉的她早传闻过,特别没端方,莽鲁莽撞,扬波女人也不紧着调度,如果虹玉,说不定真敢划她脸。
有了扬波陪在身边,徐菁一下放心很多,母女二人手挽手去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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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母,是我那边担搁了。”温澜抢先屈膝一礼,“叫二伯母久等了。”
方才她没说曲夫人想和叶家攀亲是劈面照顾曲夫人的脸面,这会儿天然得好好说道,好叫她们母子悔怨不迭。
徐菁不知曲夫人平素模样,尚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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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霁又道:“对了,阿娘,午后我想去扬波姐姐那儿坐坐,我用新针法给她做了个荷包,恰好送去。”
正拌着嘴,青霁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卷前人条记,“阿爹,我这几日看了些本地的县志、条记,又想看看史乘,到你房中借阅可好?”
白氏惊诧。
“先前不知有高朋在,失礼。”徐菁一面与曲夫人酬酢,一面在心中迷惑,不晓得白氏这是哪一出。她假作不经意侧头看了一下扬波,发明扬波还是面无波澜,也渐渐缓了心境,带上安闲的笑容。
扬波在她面前老是和顺端庄,她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
“无碍。”沉默了一会儿的曲夫人看徐菁的神采,也晓得她甚么心机了,说道,“既然如此,我今后再拜访阿徐。”
看方才青云的神态就晓得毫不是作假,先生满面欣喜,“好,孺子可教。那你作篇文章给我,为师看看你有甚么心得,不拘题材,就写你这几日所看。”
待白氏回转过来,正要对温澜大发脾气,徐菁和温澜却早走了。
这公公成日就晓得修仙,婆婆也不睬家事,怎会俄然唤她去,白氏转念就想到了,“好啊,她们还美意义告我的状!”
曲夫人看着她神采,又道:“我名下嫁资浩繁,但朋友并无几个,阿徐如果情愿,本日便可请你掌柜去验货,一匹绫罗八百钱。”
青霁和青云相视一笑不语。
徐菁这里无事,白氏是二嫂,请她也不好推拒,只是不晓得她所为何事内心总有点慌,在丫环扣问的眼神下,徐菁忽而道:“好久没去给二嫂问安了,实在倒不该叫二嫂来请,我换身衣裳,带扬波一道去二嫂那边吃茶。碧羽,你去叫女人来。”
一提到温澜,白氏的神采又欠都雅了,“有甚么好去的,你扬波姐姐急着找夫君,你去迟误人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