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由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目光都集合在他脸上。大家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即是默许了。过了很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并且是我平生独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这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这时有想凑趣嵩山派的几个小人物小声对史登达说道:“此人自称是清闲派掌门刘轩,明天上午在回雁楼杀了田伯光,还一招就打败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费彬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边一站。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耸然动容,很多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两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负,仇恨早就深切世人的骨髓。
“此事事关严峻,掌门天然是再三考虑以后才决定的。并且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掌门的名讳?”史登达捂动手说道,那说话的口气非常放肆。
刘轩起家说道:“是我干的如何样?刘大侠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奉上嵩山左冷禅。左冷禅倘若真有这番美意,何故事前不加劝止?直到现在才发旗令劝止,那不是明着要刘大侠在天下豪杰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豪杰嘲笑于他?”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好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胡蝶,为甚么你拦着不准?”
又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给我安温馨静的坐着,不准乱骚胡说,过得一会,我天然放你走。”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成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过,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报酬善,给他一条改过之路?左盟主叮咛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挑选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以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此后大师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我嵩山派明天这番行动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惊诧,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如何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干?”
费彬高高举起五色令旗,说道:“刘正风听者:左盟主有令,你若不该允在一个月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流派,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你再想想罢!”
“咻咻咻”几道破空声响起,嵩山弟子手中的短剑纷繁被铜钱击落掉在地上。刘轩道:“明天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刘正风的家人!”
“刘少侠说的没错,刘师兄如何会和魔教有甚么勾搭,左师兄恐怕是听信了哪个奸贼的谗言对刘师兄有所曲解。”定逸师太对费彬劝道。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了解?”刘正风本来非常平静,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顿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汲引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后代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触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众武林人士这时也明白过来,就凭这些嵩山弟子确切还不是刘正风的敌手,大师都在猜嵩山派倒底还来了谁来弄出这么大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