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谢将军都追捕过你,为何你只记恨齐王,不记恨谢将军?”高年年问着,不等妙星冷答复,便测度道,“莫非是因为齐王抽了你两鞭子?”
“阿星,他是你心中的男配角吗?”耳畔响起高年年的问话。
妙星冷说话间,还是在目送着谢子荆的背影。
妙星冷考虑了一番以后,回身回屋。
他的声线降落中透着一丝丝冷,光是听着声音,便感觉有几分气势。
这位将军走路带风,身形健硕矗立,由内而外透着刻毒,还真挺合适她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另有一点就是,我骂不过他。我讨厌输。他咒我咒得太毒了。”妙星冷说到这儿,脑海中又闪现起那一首《赠女刺客》,不由眉头一拧,“我不甘心,我还是得气归去。”
但也就只是表面合适罢了,从脾气到风格都还并不体味。
在这暗盘里,奇装异服或者能人异士,都不敷觉得奇。
忙活了一大早上,午间时分,妙星冷单独出府,去往她常常做买卖的那家地下暗盘。
“阿星,我刚才在里边闻声你们说话了,这位谢将军,一看背影与法度就有将领的风采。声音有些冷,听起来仿佛不太好相处。”
“多谢忠告,你说的这些大夫也都叮嘱过我了。”谢子荆的神采始终疏离冷酷,“我另有事,先失陪了。”
在昭国帝都,大街之上制止发卖春宫画等淫秽读物,是以,春宫画师也都来地下暗盘印刷,这活也就只要暗盘敢干了。
“是么?”
“嘿嘿,我还真晓得有几家,你跟我来。”
“你这评价还挺贴切。”妙星冷冲她低声道,“可惜你刚才没出来看看他的长相,这谢家老迈,比起谢家老二,俊得何止一点点?”
高年年附和志:“确切。我想起来了,本年初你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叫――霸道将军俏娘子。这谢将军,真像故事中的那位刻毒将军。”
“就为了个印刷,您还专门跑暗盘里来?这大街上未几的是印刷铺子吗?”杜老板说到这,嘿嘿一笑,“我晓得了,莫非是要印刷甚么害臊的东西?”
循着熟谙的路段找到了一个偏僻的摊位,妙星冷直接跳到了桌上坐下,“杜老板,跟你探听个事儿呗。”
谢子荆没见过她就能认出她,并不奇特。
他穿一袭玄色锦衣,袖口和衣衿处以金黄丝线刺绣腾云图纹,这一身沉稳的黑,与他的气质倒是非常合适。
“不是眼疾,是被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所伤,就在明天夜里,眼睛沾了辣椒粉,洗濯滴药以后便有些泛红,直到今早还没消。”
进了暗盘路口,她买了个大大氅披上满身,把帽檐压得很低,带上遮脸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