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拐了好几个弯,林烟不傻。
阔檐帽底下,林烟看上去是真的淡定,那双眼微微弯着蕴着笑意,眼底的卧蚕衬得无辜又不幸。
林烟淡然一笑,回了句“是啊”。
傍晚时分下过一场暴雨,这会儿冷风习习,很多人出来乘凉,“佟先生,佟太太,带珍珠出来玩啊。”有人热忱打号召。
这话不像抛清干系,反而更像是女人羞怯的承认,大师心知肚明,笑容更加含混。
秦嫣又担忧地问了一句,“阿则,有甚么不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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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也一样,但不是珍珠的小软手过来抱她,取而代之的,是个冰冰冷凉的东西戳在林烟腰上。
秦嫣更加吃惊了,视野在佟旭东和林烟身上转了几转,最后落在珍珠身上。小丫头白白净净,模样很标致,耳边那对珍珠发卡一看就是代价不菲……秦嫣微微失神。
“嗯……”佟旭东支吾地看了眼林烟,见她没甚么不欢畅,又将底下的珍珠抱起来,“我女儿,珍珠。”
林烟被逗乐了,抿唇含笑。
帽檐下的暗影象是雾,落在棱角清楚的侧脸上,秦嫣看不透,也走不进,却更不肯旁人再靠近。
林烟别开眼,淡定地回:“假的,不值钱。”
眸色微暗,林烟怔怔望着前面,一双眼并没有焦距,却又仿佛隔着这道虚空与谁在遥遥相望,“我之前不大信鬼神,也从不信命,可现在逼得我不得不信……旭东,你有没有想过,为甚么我的证件俄然不见?”
一种陈年旧事的腐朽味道垂垂满盈开,微微难堪。
她直视秦嫣,浅浅浅笑,很都雅,让人一瞬忘了移开眼,宁则远眨了眨眼,心虚地干咳一声。
该来的,躲不掉……
佟旭东闻言,瞳孔骤缩,有力地垂下头。
“想甚么呢?”一边的秦嫣问他。
“旭东。”这两人是好朋友,秦嫣自但是然走畴昔,涓滴没有发觉身边的人不对劲。
长眉微蹙,宁则远是个有风采的人,从不在人面前驳密斯的面子,何况他们真的是朋友,再解释一句,更像画蛇添足……他干脆不作声,只是悄悄望着窗外。
宁则远个子高,阔步走来,很能吸惹人重视,好多人顺势看过来。他中间的秦嫣是杂志社主编,一时候世人纷繁招手打号召,此中就有佟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