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欠你小我情。”一向陷在椅子里的祁正忽的开口,声音沙哑怠倦不堪。
“人还是他手里呢,阿正的女人啊,肚子六个月!”
关押室的铁门被翻开,柏颖被带过来的时候,西装革履的祁盛坐着没动,看着她在本身劈面坐下。
这么多年他早已练就得一副好沉稳,这一次却全程在忍着胸口因为怒意而不平的起伏。祁盛抿了一口,眯眼看面前的这个弟弟,神情倦不测露,看来过渡的这几天他没少想体例,只可惜,必定是扑了一场空。
“家底都没了,有毛球个筹算!你们应了吧,我是做不到!”
砰!
转过饭厅,祁正推开那扇镂空雕花木门,祁正盘腿坐着,倒了两杯酒,本身拿了一杯正放在鼻尖轻嗅。
老爷子的墓前,祁正一身黑装站在祁盛身边,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灼得他的眼发痛,恰好前面站着的人还不诚恳。
“你又来干甚么?”
“嘘!”祁盛打断他,“你放心,等老爷子的后事办完,我们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人天然就出来。”
柏颖猛地昂首,震惊的看着他,“你甚么意义?”
一刻也不想多呆,祁正上了车直接走。面前熟谙的风景渐渐后退消逝,车前的路况变得恍惚,祁正猛踩刹车,低嘶哑忍的吼了句“**”,手握成拳重重捶在方向盘上,摇下车窗,冷风灌出去,吹干了眼里的那一抹潮湿。
落地窗外灿烂一片,将陷在沙发里的祁正显衬得更加落寞。
“返来也不打个号召,出去也不晓得拍门,从小教给你的礼节都忘到哪去了?外来的始终是外来的,教不熟……”
“我承诺,但是这酒就算了,我怕脏。”
祁正已经憋黑了脸,久久以后,一声不吭,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的酒却没喝,而是往地下一洒,最后全部酒杯松开落到地上,清脆的一声响以后,祁正终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