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故乡有个叫马景涛的,叫得比我这还狠呢!”肃文狠狠道,回身就走。
“贼窝,噢,二哥你说的是粘竿处吧,”多隆阿笑道,“就在圣驾离京的那天,有人把我们带到了宣王府……”
“奎昌就是大老虎,军政民政一把抓的大老虎!”詹士谢图笑道。
“可,我还没跟……皇上说一声呢。”他顿时给本身造了个台阶。
“哎,哎,哎,”肃文喊他三声,那多隆阿犹自不觉,就差把手指放进嘴里流口水了,气得肃文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耳朵聋了?!”
“没有!”肃文大怒,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奎昌的事儿了多少晓得些,他气冲冲跑到詹士谢图身边,“我操,老詹,你阴我,这哪是去猎狼,这是去打虎!这应让程万年去啊,他的铁砂掌多短长啊!你这不让我去送命嘛!”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不,应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两人见面,除了天雷拱动地火,就是说不尽的相思缠绵,但是,这一夜一日畴昔,却始终不见肃文的身影。
“哎,得了吧,少给我灌迷魂汤,别净给我许些没影的东西,来点实在的。”肃文跳上马来,走向横七竖八在草地上躺下的墨尔根等人。
肃文却没接牛肉,笑着说道,“不敢当,老詹,我如何觉着内心不结壮!瞧,我的眼皮子又跳了!”
詹士谢图笑了,“跟我在一起你还不结壮,非要跟女人在一块你才结壮,兄弟,哥哥这也是为你好,没传闻过么,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咱侍卫处我但是最看好你,将来粘竿处甲等侍卫非你莫属……”
这又约摸跑了三十多里,肃文一勒马缰停了下来,詹士谢图也紧勒缰绳,三十多骑一齐停了下来。
“是啊,二哥,我们好歹也是旗人,也得弄顶顶戴,下考场,我们也没阿谁本领,”胡进宝看看詹士谢图,“从戎也遭不了阿谁罪,这不是眼瞅着的功德嘛。”
肃文不睬他,干脆不唱了,但一阵婉转舒缓的长调响起,在这个落日西下、落霞满天的的时候,却让人沉浸此中,不能自拔。
“你们俩,”肃文笑了,却转眼怒了,“你们俩跟着瞎掺合甚么?这一趟可不是在北都城砸人铺子,搅人家买卖!”
“再往北走,顿时就见着了。”詹士谢图挥马加鞭,涓滴不断。
“回京师?”七格格起了疑,“那总得过来知会一声啊。”她喃喃道。
“你会审案,探案也在行,骑射也好,还懂蒙古语、藏语、维吾尔语,肃文,晓得皇上身边现在最缺甚么吗?”
“嗯,”詹士谢图笑道,“多隆阿、胡进宝,也让我召进粘竿处,统属你统领,还不来拜见你们家大人?”他用满语说道。
“穿林海,跨草原,气冲霄汉――”
“上宪?”肃文愣了。
“乌里雅苏台城。”墨尔根也愣了,“这,詹大人都没奉告您?”
巴音也没有对峙,“老祖宗安好?”
“呵呵,不奉告你,不过,前面有老熟人等着你呢,保准看得你心花怒放,口水直流。”詹士谢图道,“歇一会,我们就赶路。”
事已至此,肃文也是毫无体例,“你们俩是甚么时候进的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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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秋色换人间,……千难万险只等闲,为打虎先把客商扮,似尖刀插进威虎山,誓把奎昌儿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大志震深渊,待比及与老詹会师百鸡宴,捣老巢定叫它地覆天翻……”
“十三年零七个月,”这是一个很细弱的蒙古男人,约摸四十多岁,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姿色倒是令人面前一亮,他眼含泪花,刚要跪下去,詹士谢图起家扶住他,“不举阿谁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