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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后院姨太太身材不舒畅,让您畴昔一趟。”一小厮附下身来,在廉敬耳边说道。
“是。”二人承诺着,宣光看看太后,见她也沉浸在套马中,方持续道,“今儿早上粘竿处来报,进入乌里雅苏台城的粘竿处侍卫全数就义,……他们的人头……挂于奎昌行辕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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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的门一下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劈面而入,吹得桌上的烛火乱晃,阴沉可怖。
“大人,每年来的都还是这些人,以大人您为首,我们这些人可惟您马首是瞻啊。”廉敬看看世人,世人顿时轰然呼应。
一行人正待解缆,又有一兵士打马前来,“报,邵师爷,蒋光鼐被拿!”
只见前面几个保护抬过一木质的长条柜子,仿佛很重的模样,世人一脸恋慕,纷繁猜想着,有人猜是金银,有人则猜想是古玩,另有人猜想是绸缎。
“皇上,”荫堂与张凤藻行过礼以后,把奏折递给宣光帝,“这是乌里雅苏台将军奎昌上的折子,说是明安图勾搭俄人,欲行不轨,已被将军行辕关押,另,科布多参赞大臣松筠上奏,奎昌前几日以乱匪为由杀了几名贩子,人头挂在乌里雅苏台将军行辕以外。”
“明大人,奉定边左副将军奎昌大人令,钦天监前来勘察官员中藏有逆匪,需带回衙门一一询问。”
“嗯,这厨子不错,廉大人今儿给我们上的菜真是别开生面,让人唇齿留香,”奎昌笑道,举起杯子,“来啊,大师共同举杯,道贺廉大人四十四大寿!”
乌里雅苏台城,关帝庙。
觥筹交叉,谈笑风生,杯来盏去,一派热烈。
奎昌看看廉敬,“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这合座红,红烛摇,人还是。”他似有些感慨,但转而又笑起来,“廉大人说,今儿给我们上的是百鸡宴,另有鸡舌馅的煮饽饽,老廉,我但是奇怪景,那就让我们见地一下吧。”
“邵师爷,没有与京师的通信。”一官佐走上前来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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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奎大人来了。”门子走过来通禀道。
玉儿姐与柳如烟看看邵乃文,又看看四周持刀弄枪的兵士,禁不住涕泪四流,“是肃文,是他,把我们囚禁在这儿。”
黑夜疾风中,火把透明,人影幢幢,马嘶人喊,已是把关帝庙团团围住。
“他是朝廷的特工,”邵乃文咬牙切齿道,“今晚是他的生辰,但,来岁这个时候就是他的忌忌辰。”
他笑着看看荫堂,旁人不知,见三人脸上都是笑意盎然,只道是在谈笑,哪知是在群情军国大事。
“上煮饽饽!”廉敬喝得面红耳赤,镇静地又一挥手。
“这都是至理名言,心欲小而胆欲大嘛,奎昌之事,不必过于操心,上书房已都有摆设,但,这饭桶不挤不破,朕看,还不到动用雄师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这几千匹骏马,“奎昌的胆识也不配朕动用雄师,或许,一两人足以扫定乌里雅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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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廉敬快步走上前去,亲身翻开轿帘,一身便装的奎昌笑着走了出来。
奎昌笑道,“你我同在宦海,份属同僚,但论交谊,赛过兄弟,今儿又是你的四十整寿,我更当前来,”他笑着挽起廉敬的手,“来啊,把我的礼品带上来。”
“逆匪?”明安图看看身后的一干同僚,“谋乱犯上为逆,滋扰百姓为匪,叨教这逆匪之罪,我是犯了哪条哪款?”
“臣说过。”张凤藻也冲动起来,“可贵皇上万几辰瀚,记得如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