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娴看看二人,又看看肃文,她是真怕肃文象之前一样,也放弃学业,随二人混闹去。
四人牵马步行,走得很慢,等出了内城到了大栅栏,天气已是傍黑了。
“那从哪弄银子?把你家那四合院当喽!”多隆阿出起了瞎主张。
惠娴却羞得闭上了眼睛,脸上也象蒙上块大红布似的。
郑亲王的书房里此时群情的,与老佟家两口儿群情的,是一码子事。
“这是甚么东西啊?”多隆阿笑道。
“呵呵,你不在,也没意义,瞎坐着打打盹还不如去溜鸟呢!”多隆阿是真不往内心去。
“二哥,你别卖关子了,我们到底去哪啊?”多隆阿到底是忍不住,一起探听个不断。
肃文固然对月试也看得很重,但在惠娴跟前还是假装无事普通,“呵呵,二哥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他看看热切地望着本身的惠娴,“走,耍子去!”
“肃惠病院!”肃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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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多隆阿唱道,拉着马就往前走,惠娴不防备,差点摔下来,惹得肃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几个足迹子。
“已经有了。”肃文笑道。
“得,你二人那里去?”胡同里俄然传来一声喊,吓了二人一跳,紧接着,从墙跟处闪出多隆阿与胡进宝来。
“叫甚么?”三人齐声问。
“真的?”多隆阿与胡进宝都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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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你。”惠娴不乐意了,“你到底说不说?”
“是啊,二哥,你的字,离那墨裕差远了,能成吗?”多隆阿也转过甚来。
门却轰然关上了,只把胡进宝的目光留在了内里。
“你?能有涮羊肉好吃?”女人高低一打量他,惹很多隆阿与胡进宝都哈哈大笑,惠娴也上马,瞅着这个风趣的女人,“我这但是在大栅栏,满是买卖家,两进两出的院子,要你三千两,够便宜你的了,”那女人一瞅那匹白马,“看你们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还差这点银子吗?”
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转悠的成果,就想中了这地角。
“呵呵,别的地儿也就一千两,你要价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肃文笑着踢踢门边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两声就缩了归去。
那女人一看手里的银票,笑道,“成,十天,就十天啊,多一天这二百两我可不还你!要不是我娘俩赶着回贵州,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二哥,你看!”他指指院里,一个妇女也正朝他们打量着。
“你们仨都不是好人!”惠娴笑道,“你甚么时候晓得接骨了?前次你卖药方,我这内心就一向悬着,恐怕人家找你,你不晓得,德仁堂岳家跟外务府也很熟的……对了,让多隆阿气得我差点忘了,你从哪来的钱买宅子?三千两啊!你买宅子何为么,这离官学那么远!”
“那你明儿就从速去,别迟误了!”
“呵呵,怕甚么,过一天是一天呗。”那多隆阿倒是想得开。
“你的字?这么短的光阴,能成吗?”惠娴到底不放心。
三千两?!
“他点灯熬油的,没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学里亏欠太多,”阿玛道,“讷采刚才来过,我俩聊了好一会儿呢,”阿玛拿着鼻烟壶刚想往鼻子根凑,却又停动手,“他说,咸安宫这些官门生此次月试,文理细致,笔迹草率,列三等者,赋税都要减半,如果季考还位列三等,那就要咨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轻易出了根读书苗子,可不能断了根!”
“当你家的!”肃文一挑眉,给了他个爆栗,“用不着,呵呵,看二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白手变出银子来!”肃文一笑,仿佛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