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失手了!”麻勒吉却用心气他,拍动手在中间嚷起来,墨裕过来劝,被他几句话顶了归去。
“这是如何了?刚才还好好的。”勒克浑走过来,他一抹头上的汗,听多隆阿添油加醋一讲,顿时火冒三丈,“我找他去!”他扭头就要走。
胡进宝地睃多隆阿一眼,“东西带了吗?”
多隆阿笑道,“都统算个屁啊,永安河里的王八都比他阿玛官儿大,孙贼,敢挤兑我兄弟,干他!”
“没射中!”麻勒吉竟一下跳起来,喜笑容开。
“二哥,别的本领咱没有,就是熟谙的人多,八旗哪个旗咱都有熟人!”多隆阿越夸他还越喘上了。
肃文招招手,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顿时凑了过来,一通嘀咕,肃文道,“让他长长记性,别管谁都觉得是他阿玛,由着性儿地胡来!”
“来,坐下。”看着军校远去,肃文拍拍他的肩膀。麻勒吉看他说得当真,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脱靴子。”
他方才一瘸一拐地返来,一个骁骑校走过来,“麻勒吉,筹办射箭。”
“兄弟,你返来。”肃文在前面喊道。
“我去你大爷的,你射就射,没射中朝别人撒甚么火儿!”麻勒吉嘴里竟是涓滴不相让。
“瞎猫碰个死耗子,刚巧了。”肃文却不肯与图尔宸多讲,他转头找找多隆阿,还是没有返来。
肃文却知麻勒吉固然家中困难,但行事光亮磊落,不至于耍赖的,他走畴昔,“这如何说疼就疼起来了,是不是吃了甚么东西了?”
“你,不消歇会啊?”勒克浑喊道,“要不我先来?”
麻勒吉也不问,一下把靴子摘了下来,“你丫几个月没洗脚了?”肃文与勒克浑都顿时背转过身去,却见胡进宝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二哥,这没有你要的那种针,这个成吗?”他举起一根绣花针。
他看看正与雅尔哈善、墨裕等一起谈笑筹办射箭的图尔宸,那图尔宸顿时别过脸去。
一顿批头盖脸的经验,就象六月天里鸡蛋般大小的雹子,把图尔宸砸和晕头转向。
麻勒吉夙来也知肃文名声,他也是个浑不吝,目睹着肚子里疼的短长,那复仇之念就更加短长,却架不住肚子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只得又朝厕所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