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晓得，哪位女人都是头牌！”多隆阿吡笑道，“这是我兄弟，我们这位兄弟想见一下如烟女人。”
“爷，如烟是真的病了……”
但是还没冲上去，上面的门就开了，柳如烟淡淡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玉姐，她还是有些弱不由风，却穿戴整齐。
“哎哟，我的碟子，”胡进宝却看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碟子，当作砖头，一个一个飞向大茶壶。
夜色下，一其中年人正严肃地看着他，肃文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如烟病了，不能唱曲，我们馆里的女人有的是，个个天姿国色，弹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口好曲……”
“哎哟，别打了，没有肃文，真没有肃文……”曹鸨慌不迭地喊着。
她话音刚落，那大茶壶跑了过来，脸上清楚地印着五道指模子，““妈妈，人家说，我们逗他们玩，再报官，就要拿我们说事喽！”那大茶壶一脸勉强，曹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两帮人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操板凳的，挥棍子的，一时候，莳花馆内，茶碗横飞，刀棍乱舞，好不热烈。
“凤喜，过来接客了，”曹鸨扬着嗓子喊了一声，“您这目光，还真毒，这但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这位是？”他看看跟在多隆阿身后的高个子。
“就在楼上，抓到了衙门里有赏啊！”
那女人崇拜地看着他，“爷，就晓得你是纯爷们！”
曹鸨的心都要碎了，“别砸了，你们砸我吧！”她俄然面带忧色，冲向门口，只见一队官兵从内里一涌而进。
多隆阿刚要跨出门去，听到这句话又转回身来，摸了那女人一把，笑道，“你才晓得啊，刚才不是爷们吗？”
“哎约！”肩舆正缓慢往前走着，几个抬肩舆的地痞俄然叫起来，只听“噼里啪啦”几声，肩舆就换了轿夫，缓慢地朝前奔去。
柳如烟眼含泪水，已是拜了下去，却紧抿着樱桃小嘴，半句话也不言语。
曹鸨忙不迭地安排着人，在这行院吃了四十年饺子，甚么人没见过，甚么事没见过，她模糊看出，这两帮人实在是一帮人，是来肇事的。
多隆阿笑着，顺手把一张银票插进曹鸨矗立的前胸里，低声道，“我这位兄弟但是盐商，服侍好了，花银子跟淌水似的！到时你可得……”
大茶壶们却分不清哪帮是哪帮，高喊一声，朝着两帮人一齐动了手，那两帮人反过来又跟大茶壶们打在一块。
“快走！兄弟们都散了，一年半载地不要聚喽，等风声过了再说！”肃文把柳如烟扶进一乘小轿里，一边安排着，一边乘着夜色，拐进了北都城这密密麻麻的胡同里。
“这里没甚么肃文，弄错了吧！”曹鸨扭着肥肥的屁股，跟在前面。
那女人刚要回话，内里已是厮打起来。
一地痞跟在前面，抬手一指，“爷，肃文就在上面柳如烟房里呢。”
“肃文就在楼上，抓啊！”一伙人“蹬蹬蹬”上了二楼，就要往柳如烟的房里冲。
“人在这，在这。”当领头的却象没大口语儿一样，痴痴站在本地，回味着耳边这动听的声音！
混战中，莳花馆一个大茶壶操起棍子砸向一地痞，那地痞倒也硬气，脑袋一歪，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棍子，手一扬，一包石灰面就撒到了大茶壶的眼睛上。
“兄弟们走！”肃文吹声口哨，立马那帮地痞儿就冲下楼来。
“见一面也成啊，我这位兄弟刚从云南过来，敬慕如烟女人，这北都城的空中刚踩着，就迫不及待地来你这莳花馆了，妈妈，给个面子吧！”
这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队兵丁转眼间又冲出了莳花馆。
“爷，如何魂不守舍的，你们男人哪，就是那一泡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