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哪有那功德!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呵呵,获咎人就获咎到家吧,记着,打蛇不死随棍上!”肃文道。
“哎,这么多军爷都来找女人啊!”一个客商模样的人喝得酩酊酣醉,笑着指划着,却被一兵丁抬脚一踹,直接滚到角落里。
大雨如注直泻而下,翻滚的黑云中,电闪交叉,闷雷一声响,天好似要裂成两半似的,眨眼间又规复了暗中一片。
“一人多少银子?”
街上裹着雨腥的风吹起阵阵水雾,咸安宫马队飞奔而过,几个仓促而逃的嫖客来不及喊叫,已是倒在雨水里。
几个女人刚被推出来,见此场景,还来不及叫喊,就昏死畴昔。
滂湃大雨仍没有涓滴要停的意义,地上已是积水一片,映得通天彻地一片敞亮。
血,仍在流。
“二哥,”麻勒吉一下动起豪情,“可贵你一向想着我们,唉,我们觉得――永无出头之日了呢!”
海兰珠眼泪已是淌了下来,“二哥,我,还觉得你不管我们了呢!”
一桌花酒还没散,几个歌女看着闪着寒气的军刀,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麻勒吉却晓得肃文的企图,眨眨眼睛笑道,“他们不承认不要紧,让这些胡同里的女人去认,哪个是他们的大官人,她们还不晓得?”
“枪子无情,枪子无眼,”肃文吡笑着,“阿总裁、钱教习,你们犹自不蹲,你们特别吗?呵呵,你们能作月朔,我就能作十五!别怪门生明天不讲师生交谊!”
无数兵丁冲上楼去,只听得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喊声传了出来,间或异化着兵丁们的喝骂声,打砸声。
图尔宸与雅尔哈善相互看看,都是不信。
“把这里团团给我围住,婊子嫖客不准泄漏一人!”一个官佐手按佩刀大步突入,声音倒是含糊不清,火把照在他的脸上,摆布两腮清楚地看到有箭簇留下的疤痕。
“标下在!”勒克浑瓮声瓮气地答道,今晚就象作梦似的,不但重回咸安宫,并且跟着剿了这八大胡同,至今他犹似云里雾里,不敢信赖。
两千军士进城后,待一众前锋校批示着包抄了八大胡同,这些兵士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冲动得嗷嗷直叫。
一对不管内里风波起,还在胡天胡地的露水鸳鸯,直接赤着身子被拉下床来,任凭那女人捂着身子不竭颤抖……
禧佛、寿琪、阿里衮、钱维钧面面相觑,都挑眉咬牙渐渐蹲了下来。
“去,带人把狎妓的官员挑出来。”肃文道。按大金律,贩子及百姓能够自在出入行院,但官员出入行院倒是犯律,但是,这些宦海的油子又有谁会承认本身是官员?
刚才还是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此时倒是冰冷水湿,肃杀可骇,固然来这怡红院的非富即贵,但面对着这如虎似狼的军爷,面对着这寒锋闪过的刀枪,都是不敢不听,让东毫不敢往西。
“大人,这抓了这么多人,非富即贵,如何办?”风雨中,麻勒吉抹把脸上的雨水,倒是眉开眼笑。
“一人一百两吧。”
每条胡同都堵住了出口,每所堂子都有详细的官佐带队,咸安宫的官门生则作为矫捷军队,查剿漏网之鱼,全部行动详确周到,已是算无遗策。
“图尔宸,雅尔哈善!”
“蹬蹬蹬――”
“二哥,这但是块烫手山芋,你真的想放了那些肮脏官儿?”麻勒吉笑道。
怡红院里已是乱成一团,老鸨子也不顾内里雨大,笑着走了出来,“军爷,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都是一家人,这但是工部齐勒泰齐大人外甥的买卖!”
肃文看看图尔宸与雅尔哈善,这一早晨,从咸安宫这支步队被带到前锋营,他们就不敢直视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