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扇人得用手,扇牲口就得用脚!”肃文提起脚来,扑扑脚面,“我还怕脏了我的鞋哪!”
“顺天府府丞曹墉曹大人到!”
“如何着,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明儿让你到宫里侍侯去!”肃文一指这群混子,“多隆阿、进宝,你们还愣着干甚么,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呀——”他畅亮亮地又唱了句京戏。
冯三站起来,头却往柜台上撞,“孙贼,别走错了,门在那!”肃文高喝一声,冯三是有些懵圈了,象个没头的蝇到了院里,用力甩甩脑袋才略微复苏一些。
“二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今个我是吃大粪蒙了心了我,……”
“冯三,你的南城净街虎是谁封的,爷如何没听过?”胡进宝第一个不平。
一众混子抬着昏死的冯三一溜烟去了。
冯三一扣鼻孔,又放到嘴里,肃文顿时感遭到一阵恶心。
那冯三往椅子上一坐,“呵呵,够气度的啊!二爷,这是发财了?我可传闻,皇宫里的银子,你拿着箥箕往家里端呢!如何着,布施兄弟们几个大子吧,今后兄弟们就给你看家护院了!”
肃文已是弄明白此人的身份,敢情也是个混子,还与本身争过地盘,打过架,明天是趁着开张来找茬了。
这三位大人一到,品级差未几,世人都是自发让开一条道来。
“净街虎,净街蛤蟆还差未几!”多隆阿一指冯三的肚子,自个倒摸着肚子笑了。
“呵呵,晓得你们阿玛不是佐领就是参领,今我这个平头百姓就要蘸酱了,并且不但明天,今后还要每天来蘸,如何着吧?”他流里流气地看看背面,身后带来的一群地痞顿时呼应起来。
“呵呵,我看谁敢!”肃文笑着从照壁前面走了出来,“哟哟哟,小面庞如何变得焦黄喽?”肃文笑着扭头看看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直乐,“呵呵,冯三,这神采,伶人都演不出来,你,这如何象偷人家的姨太太,让人逮住了啊,神采这么淫荡!”
肃文把手里的顶门闩朝胡进宝手里一扔,“你们给冯三带个话,醒了,想改邪归正,过来找我,腿骨我给接上,我病院里也缺人手,跟着多隆阿与胡进宝,正颠末日子,如果一条道走到黑,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那冯三看看他,指指他的鼻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哎,您这边走。”肃文底子没把他往前面的大堂里让,直接引到看病抓药的大厅里,看多隆阿悻悻地跟在前面,他叮嘱几句,那多隆阿眉开眼笑地去了。
“内城是你们爷们的盘口,到了外城,如何着也得知会一声吧,不声不响地开起门头,还把我们外城的爷们放在眼里吗?”他扯起辫子往脑后一撂,“啪”地一声,打在了一个小药铺掌柜的脸上,但是那掌柜的嘲笑着就退到一边。
“好来,伴计们,上啊,打出贼去,一人发半吊钱!”多隆阿镇静起来。
来往的客人都愣住了,开张要个和蔼呈祥,这么干的还真没有!
多隆阿呆了,胡进宝也是呆了,那一众地痞儿有的牙齿颤抖,有的竟尿了裤子,肃文一扫他们,一个个腿一软,都跪了下来。
冯三等地痞儿不敢再闹,吐口带血的唾沫,甩甩手灰溜溜走了。
“三爷,刚才那茶味道如何样?”肃文吡笑着站了起来,倒是走近一点冯三。
“首恶必惩!你们放心,这没你们的事了!”肃文道,“我,这是以善心而行恶事,对冯三小惩而大戒,不能再让他作歹,他持续下去,无人管他,等他的就是下大狱,掉脑袋,懂吗?”
跟出去的多隆阿与胡进宝见他这模样,都笑得一抽一抽的。
“懂懂懂。”一群混子忙不迭承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