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多隆阿,多隆阿顿时反应过来,“二哥,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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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二爷学过医?”岳老爷目光炯炯。
“一万两!”肃文慎重地说道。
多隆阿与胡进宝相互看了看,蓦地,二人同时收回一阵大笑,惹得中间服侍的小厮也都掩嘴暗笑不止。
管家忙不迭跑过来,“慢,把我从云南带回的普洱拿过来!用玉泉山的水!”岳老爷又叮咛道,固然对着管家说话,但目光却不竭在肃文脸上逡巡。
赛虎也请愿似地叫了起来,吓得管家腿一颤抖,顿时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豪杰不问出处,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肃文打了个草率眼,却下认识搬出了巨人的话来。
“是不是你们老爷不识货?”多隆阿小声嗫喏道。
“是到成大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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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拿起笔来,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让你拿,你就拿,费甚么话!”胡进宝的牛眼睛一瞪,仿似就要脱手,吓得管家一挥手,叮咛道,“去,拿来。”
肃文抬手一抱拳,“请岳老爷见教。”
这字写得只能说还中规中矩,早晓得要穿越,也得把羊毫字练好啊,肃文内心一阵忸捏。
“好,药铺关门了,那就去德仁堂的——岳家宅子。”
“啊,啥?”管家瞪大了眼睛,这笑容也僵了,这帮人,在内城的名声可太坏了,整人的损招也太多了,他不得不防。
“笑甚么?”肃文不满道,“二哥我甚么时候说过谎话?”
管家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倒是“扑哧”笑出声来,“肃二——爷,您不会挨了一棍,胡涂了吧,我们岳家从明万积年间就干的是岐黄的买卖,……哎,您这个方剂如何只要三味药,前面这味是甚么,如何只要分量呢?”他抖了抖手中的药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肃文。
“好嘞,本年过年,我娘就买了几块槽子榚,还紧着我妹先吃!”胡进宝咽了口唾沫,神驰道。
“这避瘟丹?……”
“如何说话呢?”胡进宝大吼一声,“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不成吗?”
“好了,你们看着吧,等会儿必然让你们把胡同里那些小吃都买下来,早早让那些买卖人回家过年!”肃文一本端庄道。宿世傍晚放工瞥见小商小贩没有卖完东西,少的,他会给人家包圆,多的,他就多买一些,让他们早些归家。
“呵呵,哪也不去!你们说,哪家药铺最大、最好?”
“别废话!让你磨你就磨!”
管家的鼻子不由又歪了一个角度,但只能无可何如地看着肃文笔走龙蛇。
“粗浅晓得一些。”肃文呷了口茶,不卑不亢道,后代的中病院院长当然不敢在这以中药为生的大师跟前班门弄斧,但后代解秘的一些方剂,那是前人所不知的。
胡进宝不甘掉队,“二哥,快赶上前朝刘墉刘大学士的字了,好!”
肃文笑笑,拿起羊毫,在纸的右边填上了三个字——“避瘟丹”。
“二哥,这年三十的,铺子都关着门呢,你带我们到哪去?”多隆阿眨巴着两只小眼睛,紧了紧狐皮袄领。
多隆阿与胡进宝二人,抄动手站在他身后,倒是一脸的憋不住的笑。
“呵呵,过年了,家里没米也没面,就想来岁到你们哪坐诊瞧病,提早预付点银子,这都不可吗?”肃文“耐烦”地说道。
肃文格格一笑,“明天我就关帝爷跟前耍大刀,张仲景跟前写药方了,当然,前面另有一味,共是四味,”他脸突地一沉,“快去!”
“二爷,你别作难我们了,您给人评脉看病,我说句诚恳话,那不是要性命吗?”一个穿戴一新的中年管家捧上茶来,大过年的,一脸谨慎翼翼,陪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