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谢图站起来,“前些日子,乾清门我有位老兄弟,在宫里当侍卫也有些年初了,归反比我还早,皇上念他护驾有功,把他叫到养心殿,”他绘声绘色地仿照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当班值守也怪不易,也有一把年纪了吧,这宫禁值守的谋生就让年青的干吧,你到荆州当个副将吧。”
钱牧笑道,“当朝的大员几近全在这了,老詹,也就你有这个面子。”
潘祖荫一愣,旋即笑了,“呵呵,还真没请过,这些日子风和日丽,正所谓野寺看花,凉堂读画,实为不成多得之胜事,那本日就约下,明儿西直门极乐寺,我们不见不散。”
“那哪能啊,”潘祖荫笑道,“呵呵,我但是亲身到府上去请过您,您闭门不出,与我们都生分了。”
明善一阵冲动,脸都红了,却只说出两字,“老詹……”
詹士谢图笑道,“好好吃酒喝肉的事,你们这帮文人非要弄到寺庙里去,我不去,太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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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换?”肃文笑了,“你觉得勒克浑不如你本事?用你是要你去动口的,勒克浑,对那些人只需一招――用刑!”
詹士谢图笑道,“那你可得把魏大人服侍好了,侍郎,是狼,呵呵,听着多不好听,哪有尚书听着带劲!”
詹士谢图笑道,“王爷能来,真是给老詹面子,”他把高塞让到上座,“今儿没别的,就是想请王爷跟几位大人陪陪老明,一向在家,我怕他闷坏喽。”
“老詹,今儿有甚么好吃的,还非要我来尝尝?”说话间,不须长随报名,礼亲王高塞笑着走了出去。
“用点心啊,这事办成了,值守渎职那都是小事一桩,办不成,新账旧账一块算,我们可真就万劫不复了。”肃文又叮嘱道。
“那帮寺人宫女抓紧审,”肃文看看麻勒吉,“管帐司和户部的人,也不能让他们闲着,都在希冀着别人救他们呢,”他努努嘴,“就是这个佟奉全也想有人会保全他,我们可就这一宿工夫,现在各家都乱了套了,都在找人,明儿如果再拿不到供词,只能乖乖放人,人家还要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屈打成招,我们也得接着!”
“给王爷存候。”世人一阵惊诧,纷繁跪了下去。
三人相互看看,都从速出去相迎,但是还没扶进亭子,长随又喊上了,“吏部尚书魏瑛大人到!”
“啊?”
世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却听詹士谢图笑道,“按理说,正三品升了从二品理应欢畅才是,但是这老兄一把鼻涕一把泪找到我,我就问啊,你是舍不得皇上还是舍不得这帮兄弟啊?”
“我就说啊,这是哪跟哪啊,别人升迁了,欢畅都来不及呢,给兵部那帮人送银子都不必然好使,你倒哭起鼻子来了。可谁知这位老兄说甚么?”詹士谢图笑道。
世民气里都是一动,詹士谢图是皇上最靠近的侍卫,莫非这是皇上的意义?莫非,又要起用明善?
西华门外詹士谢图的府邸,红灯高悬,朱门油亮,几个侍从倒是腰板挺直,站于门外。
詹干谢图痛快地喝了,笑道,“我行伍出身,就是个粗人,”他顿时认识到说错了话,“哈大人,可不是说你啊,”哈保板着脸摆摆手,“我也不会念你们那些酸句子,我就讲个笑话,就当念诗了。”
明善笑道,“一介贬谪之人,哪有甚么脸面?再说了,我畴昔你们也不安闲不是。”
世人一愣,顿时都笑喷了,赵彻连嘴里的酒都吐了出来,哈保也笑着悄悄摇点头,高塞指着詹士谢图道,“另有如许的人,明儿我非见见他不成,呵呵,不可,老詹,罚你再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