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一差役大喝一声,猛地朝他腿弯里一踹,那刺客身上一阵铁索作响,双膝一下砸在了空中上。
“抬起他的手来。”肃文又道。
科尔昆也在高低打量着他,“豪杰出少年,我们正白旗的巴图鲁,审案也在行的。”他本人也是正白旗,此时倒是不普通的况味。
“我操,前半句象句人话,后半句就是大话,”肃文笑道,“你就不能说句人话?”
“那你能成吗?我但是替你打了保票的。”詹士谢图打量着他的脸。
周祖培也看看肃文,“有志不在年高,你巧审济尔乐,不须用刑就拿到几百名官员去八大胡同的供词,前些日子的秀女舞弊案,一宿之间,供证分身,实在难能宝贵,”他看看科尔昆跟赵彻,“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如让年青人一试?”
“大人……”一个差役叫道。
“啪”地一声,也吓了周祖培一跳,他不满地看看科尔昆,又把目光投向肃文。
待二人熏天酒地地喝完酒,肃文往桌上一趴,竟睡了畴昔,詹士谢图悔怨地一拍脑袋,“嘿,这不算,重来,”他推推肃文,“醒来,醒来!嘿,瞧我,就贪最后这半杯,慢了半拍,本应我先睡畴昔,醒醒,醒醒,你还是读书人哪,要点脸好不好,唉,伴计,结账吧!”
“是。”一差役承诺着上前,但肃文顿时觉着一阵触目惊心,因为受了火链之刑,那一对膝盖已是烙得乌黑,裤子与伤疤长到一块,经这往上一撸,顿时流出黄红色的血脓来。
看着二人出去,科尔昆走近周祖培,“大人,那詹士谢图就是个不着调的,这肃文,我传闻之前但是个地痞儿,这明天各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六部尚书、九卿科道会同审判,审不下来,我这儿丢人不算,可我刑部的清誉要紧,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