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那刺客把鼻烟壶递还返来,“这就是鼻烟啊,我觉得好闻呢,如何闻起来象鸟粪?”
“另有谁晓得。”
“不晓得。”
“成,那感谢您呐,”肃文笑道,背背工一行动,表示隔壁的书吏记录,“您如何称呼?”
“八大堂爷早吃腻了,你别如许看着我,还真不是当官儿的时候吃的,爷当地痞的时候就吃得不奇怪吃喽!”肃文笑道,“来人啊,庆和堂的席面,六十两银子一桌的!再给我弄俩韭菜包子就着茅台酒,嗯,爷我好这一口!”他看看刺客,“都是跟着你叨光!”
“他竟敢说皇上驾崩了,这但是大不敬啊,极刑!来人,待会问完案子就把肃文给缉捕归案!上重镣!”科尔昆咬牙切齿道。
那刺客一把接过酒坛,喝了大一口,眼睛赤红地盯着肃文,“好酒!成,冲着这一坛酒,我,就给你换换顶子!”
而外务府现在是多事之秋,八大胡同一案把广储司清算利索了,秀女案管帐司又全军淹没,现在明善又连累此中,真不知皇高低一步会如何如置这外务府?有些人革官离职是免不了的,就怕这连续累,又会有多少颗人头落地!
“那里人氏?”
“噢?”那刺客望望肃文,来了兴趣。
“有进宫里卖馒头被抓的,你晓得吗?”
“因达常索在八大胡同喝花酒丢了官职,连带我也被辞退,我乃一介读书人,探亲靠友,受人布施,几次搬场,又找不到差事,且达索常他夙来待我不薄,各式有望后动了替他报仇、进宫刺驾的动机……”
隔壁,六部九卿各大人却差点炸了锅。
“您活着就是一枭雄,这死了,也要当个鬼雄,死也要死得壮烈,死得面子,兄弟,我就想说一句话,你归恰是活不了了,为嘛这么憋屈?拿出派头来,让刑部的人拿你当大爷,比亲大爷还亲,你就拿他们当孙子,比干孙子还贱!”
“正六品?呵呵,在这刑部衙门大院,看,”他指指大堂内里,“内里的喜雀,官儿都比你大,呵呵,求求我,指不定我说两句就能给你换个顶子戴戴!”
提牢厅的郎中看看隔壁暴露半边脸来的科尔昆,科尔昆的手挥得比电扇转得还快,提牢厅的郎中总算明白过来,自家大人这是催着他快去办哪!
“清楚。”
噢,肃文内心一动,昨儿詹士谢图刚说了,庆和堂但是外务府的官儿常常宴饮的地儿,莫非他与外务府有勾连?
肃文内心一动,“前日宫里抓住一个卖馒头的,我想那是出去探路的吧?”
“达大人给的信儿。”
何况,人犯还在不断地交代。
“为何进宫刺驾?”
……
“说吧,您想要哪个堂子的菜?在这刑部大牢里吃堂子,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那史乘也得浓墨重彩记上这一笔,还是那句话,只要您一句话,那帮子鸟官还不得乖乖奉上来!”肃文道。
“拿来。”那刺客一张手。
高塞忙低声道,“那日我值守,侍卫们抓人后直接扭送外务府慎刑司了。”
“如何晓得皇上那日从圆明园回宫?”
“如何到的顺贞门?”
隔壁世人的眸子子已是掉了一地,那提牢厅郎中瞋目而视这大堂上不着调的审案官和不着调的刺客,手按腰刀不肯拜别。
“来呀,把我的酒拿上来。”肃文高喊一声,待酒坛拿到跟前,“啪啪”两声,他摔碎了瓷碗,“用碗喝不痛快,用坛子!”
“这东西不好,有好的。”肃文笑咪咪道。
科尔昆跟赵彻都镇静起来,这么说,是有料啊,二人都站了起来,恨不得把肃文畴前堂揪返来,他们亲身上阵。
“进东华门,出东四牌坊门,从西夹道走到神武门,跟着达大人常常进宫,我有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