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一狱卒,他们欺负我媳……”
肃文看看惠娴,略一踌躇,“张教习,我杀了人。”
“哎,这小子有些邪门,不能近身,大师谨慎些。”一个瘦猴一样的狱卒看着扑上去的人莫名其妙地又飞了出去,大声喊道。
张凤鸣看看他,大声道,“奉端亲王口谕,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呵,好兄弟,还都惦记取二哥,”他一拍走在最前面的麻勒吉,“好,有胆量,呵呵,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子,走,都他妈落草去!”
肃文看看他一咬牙,也跟着出来。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
他大步流星带头走进顺天府衙门,肃文与图尔宸、海兰珠等人从速跟在他前面,麻勒吉却在内里批示封堵。
……
“二哥。”
“扑――”鲜血喷得老远,一面黄土墙上顿时如红漆般染就。
不须他提示,众狱卒也看出了门道,“抄家伙!”又有一个又高又黑的狱卒喊道。
肃文瞋目圆睁,手中的铁链倒是越勒越紧,活阎王神采越来越白,双目鼓出,嘴唇青紫,眼看是要不成了。
肃文倒是大急,他一哈腰拾起崩出去的一片罐片,顺手一挥,顿时有几个狱卒大声叫起来,
钢刀掉在地上。
众狱卒全都目瞪口呆,众犯人也都大气不敢出。
“我们家大人,他,他,不在。”
“二爷!”目睹肃文涓滴不让,手里越勒越紧,那一众狱卒腿一软,“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求求您,放他一马吧,要不,全部牢里的人都得玩完!”
“去哪了?”海兰珠大声道。
“你们谁啊?这是顺天府衙门,你们活得不耐烦了。”一名站岗的兵丁持枪上前禁止。
十几个狱卒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牢里的的犯人纷繁遁藏,唯恐不谨慎触了那活阎王的霉头。
刚才,那门口的血腥场面倒是如病疫传播,敏捷传遍了济府。
“再不说,身首异处就是你的了局。”图尔宸威胁道。
再看九十名官门生也是衣甲在身,肃文不由有些胡涂。
“二爷。”
肃文已是抽出刀来,寒光一闪,刀已架在兵丁的脖子上,他马也没下,大喝一声,“有旨,缉捕济尔乐,把这里给我团团围住!”
十几人冲了出去,内里拳脚横飞,顿时乱成一团。
暗中的监狱,狰狞的面孔,雪亮的钢刀,惠娴却有些吓呆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位爷,我们……”又有一个狱卒走了上来,但是他还没讲完,牢里就有犯人喊上了,“哎,这是肃二爷,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二爷,您如何出去了,肃二爷,你们没传闻过吗?”他转头喊着。
当即,九十名官门生纷繁上马,门前的兵丁稍一禁止,只见那押阵的张凤鸣却抽刀在手,那名兵丁还没来得及问话,已已是被从上到下劈为两半,灯光下,那肌肉与内脏兀自跳动不已。
“小的们也不晓得。”那管家模样的人眨巴着两个小眼睛,“是不是去礼亲王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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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吧?”那活阎王举起刀冲着惠娴跑过来。
“为嘛回不去了?”墨裕也有些迷惑,他转眼看看惠娴,“二哥,不是关胡涂了吧!?”
“哗拉拉――”
“门生在!”
“呸,你才胡涂了,”肃文端庄道,“你们不是来劫狱的吗?”
“受命前来,放你出去呀。”麻勒吉顿时觉悟过来,“张教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