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不是有勒克浑了吗?”麻勒吉粘上毛比猴还精,他顿时听明白了肃文的设法,“行啊,二哥你指哪我打哪。”
“啊——”
人的胆量都是渐突变大的,之前如果碰到济尔乐,勒克浑哪敢动他一个手指头,现在一个悄悄的耳光以后,却也敢拳打脚踢施以重手了。
“麻勒吉,你怕甚么,明儿让你解剖个死尸,你就风俗了,来,让他过来!”肃文把那长随往前一推,那长随顿时也与管家一样,醒过来也是伏地狂吐起来。
这是一处两进的四合院,天井文雅整齐,院里的几个红色的西瓜灯,在暗夜下收回含混阴暗的光晕。
“南锣鼓巷!”
三人顿时并排来到他面前,马刺叮噹作响,仿佛一副武官的气度。
只听一声尖叫,那女人起家躲到瘦子身后,却只听得“噼里噼拉”一阵脆响,倒是扯掉了桌布,桌上的杯碗盏碟跌了个粉碎。
“顺天府尹济尔乐啊。”勒克浑有些胡涂了,看着肃文脸上脏兮兮的模样,这二哥,如何在大牢里关了这些日子,胡涂了。
“那你如何不说他到紫禁城了呢?”肃文嘲弄道。
肃文抽出刀来,“你们两个,现在只能活一个,谁先说出来,谁活!”
“返来,”张凤鸣俄然展开了眼睛,“成总裁的死,他们在潭柘寺是如何运营的?到底有哪些人插手?大家都说了些甚么?……与郑亲王、康亲王是否有关联?”最后一句话他较着减轻了语气。
“胡涂!”肃文仿佛看破他的心机普通,“他,现在甚么也不是了!他就是一头猪,一头待宰的猪!”
“操,减字木兰花!”图尔宸道,神情倒是有些发楞。
他用心看看西厢,声音很大,估计那济尔乐必定是闻声了。
肃文看看如老衲坐定般的张凤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一咬牙,“麻勒吉、海兰珠、勒克浑!”
肃文明白,济尔乐是济尔舒的弟弟,万一找不着,那济尔舒晓得了,到皇上跟前叫起撞天屈,或者济尔乐与翅膀通同一气,那这锅饭就做夹生了。
“去吧,问明案子,张教习说了,你就是头功!”肃文笑道。
两片身子就象两片劈开的猪肉,内脏骨骼清楚可见,地上已是殷红一片,血已流入砖地里,但干枯的血迹仍触目惊心。
“娉娉袅袅,芍药梢头红样小。舞袖低徊,心到郎边客知己。金樽玉洒,欢我花间千万寿,莫莫休休,白发盈替我自羞……”
“呕——”
肃文看看张凤鸣,已是明白他的设法,他不但想独吞了这份功绩,连残羹剩汤都不想给刑部的人喝,并且想把案子引到康、礼两位亲王身上,莫非这是端亲王的意义,要掀起一场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三姨太在哪?”
“晓得不成还让我们去?”勒克浑道。
“大胆,你们是哪个营的?”那瘦子威风凛冽,“这么没端方,都给我滚出去。”他拍拍那女人手以示安抚。
“油盐不进啊,二哥,”那麻勒吉气得掰着着指枢纽咯咯作响,“这哪是猪啊,的确是驴,倔驴!”
“呵呵,不就是十两银子,至于嘛?”他眉毛一挑,“去,给我拿根绳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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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等会你就晓得了。”
皇上不会去见怪堂堂的正黄旗旗主、礼亲王,只会见怪他张凤鸣。
海兰珠与勒克浑顿时扑了上去,阿谁女人惊吓着跑到一边,几个官门生倒是张弓搭箭,对准了济尔乐。
“不是刑部来问案吗?”肃文有些吃惊。
见张凤鸣不再理他,搂着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闭目养神,肃文一咬牙,朝关押济尔乐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