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肃文笑着骂道,“这么粗,你想在大人那宝贝上拴个扣,两边拔河用啊?奉求,要麻绳,细的,要拴在大人的那话儿上,系得紧紧的,大人啊,不过我传闻,系一个时候,那话儿就废掉了,大人您养鸟吗,对了,咱旗人哪有不养鸟的啊,这啊,就象一根绳系在鸟脖子上,”他双手用力往我一拉,作了个姿式,恶狠狠道,“勒紧了,一个时候今后,就成一只死鸟了。”
与门外的焦心比拟,屋里倒是一派轻松。
“济尔乐说,‘成文运丧芥蒂狂,为一己之私欲,撺掇端王爷,毁贤人成法,将来必定会品德沦丧,世风日下,天下读书人谁都欲亲手除之而后快’。”
“都写在上面了,与济尔乐都差未几。”
“呵呵,如果您不象二十岁,那必定弄不动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啊,这色是刮骨钢刀,大人您得保重身材啊,不能如许夜夜歌乐,不知节制,您没听过一首诗说的好吗?‘二八才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固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您将来是出将入相的人,还得保重身材啊。”
但,济尔乐还是一句话不说。
“铭贤等人的活动他是否晓得?”康亲王严峻地看着他。
“呵呵,我晓得,您是三品大员,跟我们这帮官门生说话,怕丢了您的身份,想必,您还存了个心机,我不开口,我们也吃不了你,您被抓了,礼亲王必然在内里会救您的,到时候甚么供词没有,你再倒打一钯,弄死我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呵呵,对了,刚才跟你脱手那人叫勒克浑,必然要往死里弄啊。”
麻勒吉忙捂住他的嘴,“听二哥说。”
端亲王没有再多问,点点头。
麻勒吉等人俱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先在内里坐等,万一皇上问起甚么来,也好答话。”端亲王一挥手。
“您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能动刑,不瞒您说,上半晌我才从你们顺天府大牢出来,大人啊,我是这么以为啊,动刑,是当官问案最无能的表示。我呢,不象刚才那位,那么卤莽,我们都是读书人,还要读书人的脸面不是。”肃文笑着给济尔乐倒上一碗茶,“您本年小四十了吧?”
“见我们教习干吗,我们教习固然夫人不在身边,但他八大胡同都不去,更不稀少看您的屁股,端王爷啊,您又不是福晋,他更没这个雅兴了,”肃文笑道,“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谁让我们恭敬大人您呢,为您身材考虑呢。”
张凤鸣带着一投劲风,兴冲冲地走进屋子,前面跟着肃文,“三位王爷,张大人,周大人,那济尔乐召了。”
唉,鲁迅先生说过,在中国搬张桌子都要流血,那推行新学也是鼎新,哪有不流血就胜利的事理?
世人却都听明白了,济尔乐的供词内里虽有黑货,但此时案情确已超出刺杀案的范围,全部正红旗或者说康亲王麾下的官兵都卷入此案。
“是不是一向没动静,端亲王等急了?我出来催催肃文。”图尔宸看看张凤鸣。
“为甚么抓捕济尔乐?他到底是犯了哪款哪条?”礼亲王气愤而宏亮的声音在上书房里回荡。
上书房。
门外,张凤鸣已是笑得撑不住,他起家在院里走起来,图尔宸一帮人都笑得捂着肚子趴在窗台上往里看着。
“人都有缺点,他的缺点就是好色。”肃文忌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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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几位上书房大臣都站了起来,连带着康亲王杰书都镇静起来,“让他出去。”宏奕笑道。
“瞧,您这官派,倒驴不倒架子啊,这身子骨也健壮,如何看如何象二十多岁呢,要不如何家里红旗不倒,内里彩旗飘飘,弄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啧啧啧,看那身材,再看那模样,真是百里挑上,不,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啧啧啧,听那声音,我们张教习都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