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西侧的正黄旗,再给我轰!”
炮弹落在了空中上,顿时无数官兵飞上了天空,正在与正红旗、镶蓝旗作战的正黄旗人马一时都懵了头,堕入一片混乱。
荫堂与张凤藻对视一眼,目光却一碰即离,这总统大臣看似称呼好听,倒是不声不响地又把丰台大营的统兵之权收了归去,丰台提督只对皇上卖力,他要你总统大臣去统?
麻勒吉一下睁大了眼睛,眨眼的工夫,本身已是正四品的三等侍卫了,可惜,不是真的!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德乐格勒倒也平静,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却安闲前行,眼看德尔格勒跨过门槛,“关门!”肃文大声喊道。
“起开!”跟着一声大喊,麻勒吉敏捷地跳向一边,却接连滚了几个轱轳,直滚下台阶。
张凤鸣一看有机可趁,立马批示冲杀起来,正黄旗与火器营顿时乱了阵脚,正红旗与镶蓝旗重新占有了主动。
“轰――”
阁楼里的保护顿时乱了套,拾刀捡枪,就要上来冒死。
“启禀皇上,此次正黄旗背叛,首倡王师的是正红旗清算营务的咸安宫教习张凤鸣,是他带领正红旗率先参战,居中联络各旗与各营的倒是咸安宫总学长肃文,其他各旗、各营都是由他传令,才撤销等候张望的动机,而斩杀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保住紫禁城、炮轰礼亲王、一举窜改战局的也是肃文!”
“命令!”肃文的刀又往前递了半寸,德尔格勒却仍面不改色,肃文内心不由也暗自佩服。
“恰是,”肃文顿时顺竿往上爬,看动手执钢刀虎视眈眈的麻勒吉,“我们乃御前三等侍卫,奉皇上之命,锁拿德尔格勒!”
礼亲王济尔舒却在一声冲天炮响中,一头从顿时摔了下来,他揉揉本身的耳朵,已是被震得鲜血外流,他犹自不敢信赖,耳朵里却一片作响,再也听不见声音。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火器营调转炮口,打起我们来了!”一亲兵哭着跑了过来,但是礼亲王淡然地望着他,却听不到他的喊声。
他看看一脸平静的德尔格勒,“德大人,七旗都已对正黄旗宣战,京畿禁军与丰台大营都已参战,密云大营也过去都城活动,你觉得济尔舒会有多少胜算么?”
世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常阿岱脸上已是变了色彩,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仍不放下茶杯,兀自感喟不止。
几十支鸟枪也渐渐放下了,“往外走!”肃文看看德尔格勒。
看着这几十名同仇敌忾、虎视眈眈的保护,肃文一时真想不出脱身的体例来。
宏奕却还是一脸沉寂如水,无事普通,不求不争。
德尔格勒刚要说话,那钢刀却已在脖子拉开一条口儿,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奉皇上旨意,济尔舒谋反,自德尔格勒以下人等,一概非论,火器营速速绝壁勒马,以赎前愆,朕不再究查!”
南线,东华门表里,在哈保的批示下,在宏奕的策应下,正黄旗的旗兵也已被赶出皇城。
“别人没事吧?”荫堂道。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
“好,打得好!”肃文鼓掌道。
麻勒吉顿时把阁楼的大门关上了,德尔格勒刚要转动,肃文心一横,手一狠,一道血练随之直喷长空,那德尔格勒的身子晃了几晃,却兀自不倒。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