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莽乾坤 > 第74章 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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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叫子时吧?你儿子甚么时候生的你不晓得?又遛鸟去了吧?”他边说边笑边写,写完递给福庆看看,装上封套,又拿过一个红纸签,“嗯,写上个喜字,这就齐活了!得来,今儿也没事,我这就给您往讷采家走一趟,你说你,昨儿过来,他当值,利市我们仨把事办了多好,这还得我再跑一趟!”

看着那白玉般的手指,肃文内心却俄然想起了霁月,他从速定定神,人家那是吏部尚书家的令媛,我阿玛就是个三品的参领,这差得也太远了。

“好嘛,”罗大人笑着看他一眼,笑道,“这够长的!好来,家住羊肉胡同,年方十六,属相龙,生辰?”

肃文顿时笑着回道,“在您老面前,就是那文华殿大学士,当朝首辅,不也得管您叫一声罗四爷嘛!”

惠娴低头从内里走了出来,肃文笑着看看她,她却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来,“来,惠娴,婶子给你把戒指戴上。”

大嫂仓猝去捂她的嘴,两人正在打闹,讷采带着一身新衣盛服的惠娴走了出去。

看惠娴把银票装起来,阿玛却笑着挥挥手,“今后走动便能够名正言顺了,也别在这立端方了,你们,出去逛逛,老二,看给惠妞买点甚么。”

“跑就跑呗,媒人的谢礼是少不了您的,今晚聚宾堂,我们不见不散,我看年前就把小定也办了吧。”福庆笑道。

“嗯,这句话在理,”阿玛拿出鼻烟来,“拜女家、下茶、开剪,再到迎娶,快的话,也得一年时候,得来,现在我就去找讷采,媒人现成的,外务府御药房老罗那是老哥们,跟讷采也熟,我这就去找他。”阿玛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再加上炉台上烤的馒头焦黄,红薯流出了糖油,那叫一个又香又甜。

惠娴的额娘看看正在红着脸给大师添茶的惠娴,笑道,“惠妞,跟我出去。”

“得来,那我可得快些走,通媒后,你们两家也熟,也不消再去看女人,我得翻翻皇历,呵,十六就是好日子,诸事皆宜,我看就如许定了,我跟讷采说去!”

惠娴的额娘看看那柄玉快意,那代表着男家对劲,再瞅瞅那些“正明斋”的点心,都装在一个精彩的匣子里,并没有效蒲包,舒心肠笑了,如用蒲包,那就意味着“稀松平常二五眼”,这是女家极其不喜的。

第二日,早早在正阳楼订了一桌席面,家里也清算得焕然一新,单等惠娴上门。

惠娴脸一红,却低眉扎眼地一挑门帘跟了出来。

福庆又是一阵踌躇,嗫喏道,“子时吧!”

一句话,说得惠娴羞红了脸,讷采与她额娘回过甚,慈爱地看看她,“弟弟哭了,我出来看看。”她红着脸走进里屋。

“嫂子,你说我额娘是恶婆婆?”三妞促狭地笑道。

“好,你儿子的官讳!”罗大人看看福庆。

但北都城的夏季又暖融融的,来到到屋里儿,生着热腾腾的火炉子,只要不阴天,煦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人一进屋,哈口气都是热的。

“对劲,对劲,”惠娴的额娘笑道,“惠妞,出来喽!”

嫂子下认识地看看额娘,又看看这鬼灵精怪的小姑,笑道,“来岁这个时候,就该轮到惠娴当家了,呵呵,你人小鬼大的,赶明儿,找个恶婆婆,让你尝尝短长!”

“好,罗敷有夫了,”罗大人笑道,“惠娴指细手巧,这针线活是不差的。”

肃文从速迎了上去,却见惠娴已是变了模样,本来留的“三道帘”剪成了“齐眉穗”,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子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用梳子梳匀,疏松着,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新绞过的脸,也是愈发白净,让人忍不住想香一口,脚下青鞋上绣着满帮的浅碎花,透着喜兴,看着利索、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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