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写个便条,你去找一下九门提督的哈保哈大人……”
“晓得王爷看重景仁宫,我才带他过来,见过王爷。”讷采陪笑道。
成文运存候后,一眼也看到了讷采与肃文,看着讷采与肃文又要见礼,他笑着一摆手,“在王爷跟前,不必拘礼了,”他猎奇地看看肃文,“讷采,明天有甚么要紧事要撞王爷的木钟吗?你此人,我是晓得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听那宏奕说道,“那就定下来吧,年后到外务府备报,过来进学吧。”
“曹子建七步成诗,倚马可就,他只是个旗门生,当然没法比拟,呵呵,但歌以咏志,我就是想听听他的志向。”宏奕笑道。
成文运笑道,“肃文是个仗义之人,前些日子,我府里的管家吃里扒外,还是肃文带人清算了他一顿,让他把吃下去的银子又吐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肃文一眼,“提及来,我还欠着他一份情面哪!”
宏奕的目光倏忽一闪,却渐渐踱回书桌前面,“仗义多是屠狗辈,这是为人的秘闻,在我看来,能作诗能论文当然好,但心性好才是首要的。”
第一句时,宏奕还在浅笑着,但是到了第二句,他就正色起来,茶杯顺手放在了桌上。
“是,肃文的心性是好的,去处虽有些狂放,但为人不错。”成文运顿时拥戴道。
端王宏奕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就是肃文了?身材魁伟,端倪耸拔,不错,不错。”他含笑道,没有一丝一毫王爷的架子。
笔墨见风骨,此人堪用,想到这里,他又镇静起来!
讷采冲动到手里茶杯都有些颤抖,他看看肃文,却如何也设想不出他有作诗的本事。
讷采看看肃文,他晓得肃文肚里的墨水,正想破脑袋想提示几句,门外走进一个长随,“王爷,成文运成大人来了。”
“给王爷存候。”惠娴父亲跪了下去,肃文一皱眉,也跟着跪了,他这些日子也学会了这个朝代奇特的礼节。
“以竹为题,赋诗一首吧。”他笑着看看肃文。
到了本朝,旗人书院的设立,让更多进不了官学、旗学的旗人走进了书院,那些布衣旗人则就近入读于旗内义学。
“呵呵,”成文运鼓掌大笑起来,“那这官学中的门生可真是百里,不,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能出来学习,那也是人中龙凤,旗中俊彦了。”
坐在轿里,行未几远,他就看到一处府邸,巍峨壮观,一溜五楹倒厦正门,亲书御匾直挂正门中心,朱红大门,金漆铜钉,分外刺眼。
肃文也听出宏奕正视的意义,仓猝站起家来,“门生感激王爷种植!”
“讷采,我看肃文进景仁宫读书,完整有这个资格。”他稍一考虑,“不过,我不想让他进景仁宫。”宏奕笑道。
肃文跟着讷采走了出来,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肃文刚想学着讷采的模样,半签着坐在椅子上,但是讷采一看他,他顿时觉悟过来,本身是后辈,理应站着的。
讷采有些踌躇,他不知该禁止肃文还是让他说下去,考虑再三,还是说道,“肃文,不要说了,归去润色一下,再呈给王爷看,也是一样的。”
“肃文?到景仁宫?”成文运俄然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乐不成支。
“回大人的话,”讷采先看一眼宏奕,见他笑着无话,才说道,“是来求王爷让肃文到景仁宫官学就读的。”
成文运好不轻易收住了笑,“肃文,率性游侠还能够,但静坐读书,恐怕会火烧屁股吧!”
他穿戴一件石青色褂子,外罩玫瑰紫巴图鲁背心,面如冠玉,瞳人似漆,傲视生辉,神采奕奕,恰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端王爷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