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昌闻言心中“格登”一声,固然究竟如此,但有些事情倒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御王府曾经的光辉不容别人轻渎。如果真究查起来,恐怕就连他也讨不了好。
“朕竟不知这青云国已是柳丞相称家作主了。”
作为一只与凤炎相依为命十年的猫,火儿自以为对凤炎的体味无人能敌。当下抖了抖身子,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得。
没等凤炎开口,窝在他怀中的火儿狠狠瞪了柳昌一眼:你才宠物呢!你百口都是宠物!
凤炎手持茶杯,苗条的手指婆娑着微凉的杯面,冰蓝色的眸子通俗如古井,波澜不惊。
“获咎我倒没甚么,毕竟就像柳蜜斯所说,御王府早已式微了。”凤谦面带浅笑。
“爹,就是那只猫!就是它害我当众出丑,我要扒了它的皮,以泄心头只恨。”柳如月一昂首就看到了趴在窗户上看热烈的火儿,扯着柳昌的衣袖喊道。
柳昌闻言赶紧说道:“皇上恕罪,老臣府中有一支千年血芝,愿送给火儿压惊!”
再次趴在窗户上的火儿听到柳昌的话,不得不感慨一句:脸皮真厚。
想到这里,柳昌刚想说些甚么,却听凤谦话音一转:“不过,柳蜜斯这强取豪夺的性子还是改一改的好,毕竟是青云城,如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凤谦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柳如月一眼,转口道:“丞相大人的家风实在让凤谦刮目相看。”
“甚么人竟敢伤我女儿!”看着柳如月在本身面前受伤,柳昌怒发冲冠,一挥手,吼怒道:“还不快把人给我抓起来。”
“如何,你很赏识凤谦?”
“相爷且慢。”万福楼的掌柜快步走出,浑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出的话却让柳昌几欲吐血:“相爷,您看,我这酒楼都差点儿被柳蜜斯给砸了,这丧失……”
柳昌像是完整没有听出凤谦话里的讽刺,反而顺着凤谦的话说道:“世子见笑了,如月年纪小,性子活泼,遇事不免暴躁,如果有甚么获咎世子之处,还望世子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算。”
全部大厅当中,除了世代功劳,可见君不跪的凤谦以外,统统人跪了一地。
当下轻咳一声,公理凛然道:“世子此言差矣,柳昌虽为丞相,但一贯兢兢业业,勤勤奋恳,恐怕有负皇恩。但柳昌作为一个父亲,看到女儿被人如此欺辱,若不能严惩暴徒,何故为父?”
世人哗然,但见柳昌瑟瑟颤栗的跪倒在地,柳如月脑筋一片空缺,神情板滞的跪在地上。
一道墨色的身影在世人的谛视下从包厢踏出,欣长矗立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近乎妖孽的容颜古井不波,冰蓝色的凤眸淡淡的瞥了柳昌一眼便收了返来。苗条的手指和顺的抚摩着怀中的猫儿,淡然的眼神只要落在猫儿身上时才会有一丝的温和。
千年血芝!
柳昌心头一凉,却不明白到底说错了甚么,正心惊胆颤间,火儿额头上的火焰印记闪过一抹微小的红光,火儿身子一震。凤炎低头看去,却见火儿神采寂然,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外。这么当真严厉的火儿,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瞥见过了。
火儿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凤炎却因柳昌的称呼冷了脸。火儿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喊的。
“去世子提示。”柳昌咬着牙说道。固然丢了面子,但见凤谦没有在御王府一事上胶葛,柳昌也松了口气。至于凤谦前面的话,他却没往内心去。这里固然是青云城,但他倒是一朝丞相,除了天子,又有谁是他丞相府不敢惹的?
“没有?”
不错不错,这甚么世子倒是合她的胃口。
“丞相好大的官威。”凤谦冷眼看着疾言厉色的柳昌,眼底缓慢的闪过一抹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