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休完了半年的产假规复了普通上班。我上班后雇了保母来照看孩子,可环境并不悲观,首要启事是总找不到合适的保母,我竟然在两三个月内换了三个保母!
如何办?如果把大嫂辞了,我再去那边找保母?如果不辞,陆涛快买不起奶粉了。没想到正在我摆布难堪时,大嫂主动打来电话辞工了。我晓得她是不美意义再来我家里来了。
陆涛早晨过来看我们娘俩的时候,我正抱着一个空奶粉罐抽泣。
“阳阳呢?”我急了,冲小保母大吼。
我当时确切没当回事,我以为家在乡村的大嫂家里困难,买不起好奶粉,拿阳阳的奶粉给她的小外甥尝一下也没甚么,偶尔一两次,只要不是每天拿就行。不是每天拿?我俄然起狐疑了,每天我下午放工后,大嫂就回家去了,她该不会是每天带阳阳的奶粉回家给她外甥吃吧?想到这里,我翻开奶粉罐,看到内里的奶粉并没有少多少,我又翻开另一罐,内里也有半罐奶粉,不过我发明两罐内里的奶粉色彩有些差别,仿佛不是一种奶粉,我别离冲了些,味道也不大一样。再厥后,当我发明我家渣滓桶里有一个便宜品牌奶粉的包装袋时,我破案了:大嫂不但偷阳阳的奶粉,并且还把便宜奶粉调包给阳阳吃,也就是说,陆涛给阳阳买的优良奶粉大多都到别人家小孩的肚子里了。
小保母一开端是站在寝室门外的,当她看到我冲她吼怒时,才不解地从寝室门口探进半个身子向里张望,立时,空荡荡的床铺让她严峻了起来,她一边用眼睛在屋内来回搜刮着,一边喃喃地问本身:“阳阳呢?”
接下来,我和单位请了三天假,先是带阳阳去病院做了一个满身查抄,确认了他身材没题目,然后狠心以每月二百元的代价,雇用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嫂给我看孩子。我的人为只要三百多一点,以是保母费就占去了我一大半的人为,再加上房租费和糊口开支,即便有陆涛卖力买奶粉,我的人为也不敷用。每月我都要向大姐乞贷。
“睡觉?”我完整不敢信赖地看着小保母反问道。
“明天我要把阳阳送回他姥姥家去了。”我抹掉眼泪说。
“哭甚么?吃完我再买嘛。”陆涛觉得我心疼他买不起奶粉,“别的买不起,我儿子的奶粉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买,你不消忧愁,儿子的奶粉钱必定不消你承担。”陆涛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