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郭梅的先容,看到这张新奖状上写着“太谷县少儿英语大赛第二名”的字样。
“别拆台,让哥哥练!”我从速走畴昔把他手中的鼓锺夺下来还给了星星。
这下好了,每天迟早,我和郭梅两家都是鼓声震天,偶然我仿佛感受整座楼都在摇摆。我晓得如许做会严峻扰邻,本身当初也是被打搅的工具,但想到即便我们不敲,对门也会敲,就没多想,由着阳阳玩。一开端我没有给阳阳报架子鼓培训班,我想让他先熟谙一下架子鼓再说,直到他制造的噪音快把我的头震麻了,我才把他送到星星上的阿谁培训班。有节律的鼓点总比没节律的稍好些,如果让阳阳如许乱敲下去,我担忧全楼的人都会得神经病的。
那我们呢?我们把架子鼓搬那边?放在家里阳阳每天返来都想玩,四岁的他才不管扰不扰邻呢;把架子鼓放他奶奶那边吧,他爷爷身材不好,受不了这类声音;实在没体例,我们把架子鼓搬到了乡间阳阳的姥姥家,每个双休日,我们都会带阳阳去姥姥家敲架子鼓,如许,固然我看妈妈的次数多了,但感受这鼓练得也太累了。
自从前次“掐屁股门”事件产生后,娟娟这个名字就常在阳阳嘴边挂着:“妈妈,娟娟明天带果冻给我吃了。”、“妈妈,娟娟挨教员训了。”、“妈妈,娟娟明天没去幼儿园。”、“妈妈,我把这只老虎送给娟娟吧?”等等。并且他也很少找借口不去幼儿园了,每天都提早背好小书包等我送他。偶然我送他到幼儿园大门口,碰到娟娟也刚到时,他远远就会大声呼喊娟娟的名字,而娟娟也会欢畅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和他相跟着一起走进幼儿园,每当看到这类景象,娟娟妈妈就会开打趣地对我说:“完了,我家闺女完整被你家儿子俘虏了。”
厥后郭梅把架子鼓搬到了她在小区外的蛋糕房里,如许也好,主顾听着鼓声就来了,反而替她家的蛋糕增加销量了。
阳阳有了娟娟这个女朋友,我们家承平了一段时候,阳阳好多天都没出甚么状况,陆涛比来也没和我吵过架,可不久这类安宁就被一阵让人头痛的鼓声惊扰了。
“不,我要玩。”阳阳还是不想走。
不记得从那一天开端,迟早都会听到对门星星家传出很响很吵的敲架子鼓的噪音来,扰得人凌晨睡不好,早晨看电视都听不浊音。我本来几次都想畴昔提示一下郭梅,让他们尽量避开迟早时候,但又想到高低中午候星星在上学,他只要迟早才偶然候练习,以是感觉说也没用,又怕伤邻里和蔼,就一向没和提这事。
一天,不堪其扰的陆涛终究替阳阳向我说出了这句话:“架子鼓多少钱?”
大半年畴昔了,阳阳的架子鼓也没练出甚么花样来,厥后他渐渐对这个庞大玩具不感兴趣了,又开端迷上了枪支。没用几个月,我们就像就变成了一个枪库,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有二十多把,阳阳每天返来,就像一个陆战队员一样,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伏击,常常就把他爸爸给“毁灭”了。(未完待续。)
我现在不是很想去对门家里,因为他们家那堵贴满奖状的墙晃得我睁不开眼,也实在是听腻了郭梅滚滚不断的关于她儿子的光荣演讲。郭梅一提起她儿子,我在她面前就完整没有了发言权,我总不能在她说她儿子已经学会珠默算,已经在用英语和人打号召时,我说我儿子现在还不会个位加减,以及连中文都不识吧?
“学,都在学。”郭梅答。
在郭梅家我看到,桌子上放着星星临摹的字帖,墙根滚着一只篮球,墙上又多了一个新奖状。
是郭梅开的门,我一见她就换了笑容,问:“星星在练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