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上面这段话之前,我先声明一点,我对那老头并没有多少好感。”木夕顿了顿,“就如同我对你也没多少好感一样,以是,你不必担忧我偏袒谁。”
“然后......”木夕思忖半晌,接着说,“就连我这么一个对那干净老头没甚么好感的外人都能来到你这里为他讨情,您这念及旧情的人儿,如若都不肯脱手相救,未免......显得有些铁石心肠了吧......”
木夕毫无防备,没抓稳,从苏依依肩头掉到床上。
苏依依和木夕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的一愣,而后也都跟着花婆傻笑起来。
“因为我晓得师娘最好了,必定不舍得让徒弟惩罚我对吧。”苏依依也笑了起来。
“油嘴滑舌的公然会勾惹民气呢。”花婆俄然转过甚来,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归恰是当讲我要讲,不当讲我也要讲。”木夕进步了音量,“并且这话,你听也是听,不听也得听!”
语气中没有半分开打趣的意味,苏依依悬在半空的手垂垂愣住,然后缓缓放下。
花婆没有转头,只是身形顿了顿,但终究还是将门翻开,好久,道:
“既然是定情之物,你未丢,就证明你仍怀旧情。”木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么,你说‘我对他的豪情也早在三百年前就消逝殆尽了’,也就不建立了。”
“然后呢?”花婆问。
木夕有些耐不住了。
见花婆不睬不睬的态度,木夕也换了语气。
花婆的话,让木夕脸上的笑容垂垂生硬。
“不愧是前代妖盟盟主的转世呢。”花婆缓缓走到门前,接着说,“嘴上工夫公然了得。”
他轻咳两声,用扣问的语气开口道:“这位花婆,鄙人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木夕将近绝望的时候。花婆那儿俄然发作出一阵笑声。
沉寂,沉寂的令人压抑。
苏依依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花婆的视野还是冰冷非常,与刚进石屋时的感受一样,木夕与她对视一眼,全部身子如同刹时坠入冰窟。
“你的演讲真的很棒,我差点就被你压服了。我确切还爱着他,只可惜,我对他的恨,比爱来的更多一些。”
花婆瞅一眼苏依依手中的龙坠,撇过甚去,道:“你是想说,你的徒弟时候都在思念我吗?”
见花婆态度有所和缓,木夕也稍稍放下提着的心。
“信物,信物!”
苏依依恍然惊醒,赶紧取出龙坠上前递到花婆面前。
花婆微微一笑,道:“说下去。”
这时,一向坐在床边的苏依依俄然站起来。
“但是,干净老头一向留着那块龙坠,并且非常珍惜。”木夕道,“一样,苏依依说过,你也留着一块凤坠,恕我冲犯的问一句,这龙凤双坠,是你们当时的定情之物吧?”
“得了吧,就算他对我余情未了,我对他的豪情也早在三百年前就消逝殆尽了!”花婆冷冷的说,“如果你只为此事而来,那你请回吧。”
“你这小丫头,小时候老爱给我肇事,每次犯了错,老是哭着跑到我这里来,别人如何拉都拉不走。”花婆说着竟笑出声来。
花婆点点头。
见木夕如此在理,苏依依抬手正要禁止,耳边却传来木夕果断的语气。
本来是木夕在小声提示。
“是吗?”花婆冷冷的望向苏依依,“但是你的眼神出售了你。”
苏依依犯了愁,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她耳边传来。
再说花婆这边,几百年来从未有人对她以如许的口气说话,花婆的转过身来斜倚在窗前,一手持着旱烟,另一手托在胸前,望着木夕饶有兴趣的说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听听。”
花婆微微点头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