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外,黄河河谷。一骑抢先,火红的赤兔身后,军马雄浑,如一阵飓风,卷入城下依城布阵的河西四镇救兵当中。
“砰砰,嘭嘭……”
毋丘兴只一眼,便认出了吕布。吕布的装束独特富丽,严肃中不失骚包。
“吕布?来得好!”
老天付与连环马致命的的冲撞力的同时,也付与了它致命的缺点,三骑皮革相连,只要一骑战马被击毙倒地,别的两骑不攻自破,运气好一点,战马还能拖着倒地的战马持续奔驰,运气差一点,直接导致别的两马出错倒地。
哒哒哒。
黄河边,三人成队,几十成群的拐子马,撞进人群。三马同力,合力冲撞,顿时,西凉援甲士仰马翻。号称天下第一的马队,在与长安马队对撞中,人仰马翻。成片成片的西凉马队被拐子马撞翻撞死,长安马队如滚滑的山体,碾压着火线统统。
看着转眼间,气势攀腾的敌阵,吕布心中感慨一声,果然是将熊熊一窝。可惜,毋丘兴挑错了敌手,必定是昙花一现的人物。
抢先迎阵,是武威太守张猛部曲。
城头上,苏则守军看得更加直观。长安军如狼似虎,不,用如狼似虎来描述长安军,都是对长安雄师的贬低。一骑骑战马,冲出烈焰,撞入乱军。
“死不停战!”
将旗倒地,战事倒霉的兵士们更加苍茫,无助的在疆场寻觅己方旗号,欲靠近身去,集拢一起。
“战!”
张猛牙旗倒地,剩下批示疆场的只要一些执旗将领。吕布牙旗飘飘,旗语不竭。吕布带领汗血骑在敌军阵中穿越,连斩敌校尉七名。校尉官职虽小,倒是战阵中有才气单独批示雄师作战的战阵个人。
“冲敌锦旗!”
张猛一死,保护他大旗的旗手恍忽失神,将旗倒地。
大腿粗,锋利的木箭脱弦而飞。一罐罐火油,在空中带着长长火焰尾巴。明艳的大地,为之一暗,遮天蔽日的火油罐与木箭齐飞,如乌云盖地,砸向敌军。
“哒哒,哒哒哒!”
号令兵一声令下,高举令旗从天而下。
兵士们只呆立半拍,以更加迅捷的速率丢动手中兵器,拔马乱闯,四散奔逃。
张猛一声令下,一排排马槊平马头刺出,战马不安地踩着小碎步往前迈动。全部大阵枪槊林立,如同放大千百倍炸毛的刺猬。
“血不流干!”中军大阵,吕布高举画戟,指缓缓升空的朝阳而吼怒。吼声下,天空一条回旋的苍龙,龙吟虎啸,乌云覆盖其上,浩大气势,如末日到临,西凉马队气势再次大打扣头。
轰隆车射程近四百步,最远可达五百步开外,出于保密用心误导仇敌,将发石车的射程大大缩小到百步摆布,只比弓箭略远。
士气因毋丘兴而起,升得俄然。当毋丘兴存亡不知时,降得狠恶。
“放!”
霹雷!
吕布雄师比先前一阵更加轻松的屠进酒泉军阵中……
“哒!”
“狭路相逢勇者胜,用手中战刀来奉告敌匪,谁才是这各处盘上的主宰!”酒泉太守苏衡帐下大将,号称西凉第三条豪杰的毋丘兴,压抑不住心中发燥。放面火线,吕布军所过之处,张猛雄师遭到致命打击,只残留着一地蒲伏的马尸,以及折断的刀剑,几面歪歪扭扭斜插在尸身堆上的将旗,风吹下,将旗摇摆几下,终究倒地。全部狼籍的疆场,除了压抑的血腥,再无一丝活力。
毋丘兴刀头舔血半生,后因苏衡谦恭爱士,倾身引接为布衣之交,便投其帐下为将。在毋丘兴令下,跟从他出世入死的一干死士跃马而出,站在酒泉雄师的最前面,如狼引领着羊群,披收回死战之意志。酒泉雄师,刹时气味大变,从羔羊变成狼群,变成西凉诸军中最英勇的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