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是都说好了明天早晨你在我这边,你睡袋也湿了,还好我这里有备用的。”窦展侧过身从余卓然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个洁净的睡袋递给迟陆文,“就铺你那边吧,你如果冷的话我这儿另有件衣服。”
窦展本来躺在睡袋里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看书,音乐声放得很大,隔断了他与内里的天下,但帐篷的灯俄然忽闪了一下,引发了他的重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摘下耳机看看内里的环境。
说好了今晚他跟窦展孤男寡男谈人生谈抱负,但是为甚么半路杀出个余咬金?筹办好的诗词歌赋跟人生哲学怕是没机遇聊了。
迟陆文难堪地笑笑说:“是窦……窦展哥比较照顾我,我没插手过综艺,不太懂端方。”
灵感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作为一个同人文大手就是要做到不时候刻都想着码字,要对得起不断发糖的CP,也要对得起嗷嗷待哺的粉丝!
从他这里到窦展的帐篷只要几步之遥,眨眼间就能到,但迟陆文还是在内里吹了好半天风才走到那顶帐篷前。
大天然亲身给迟陆文上了一课,奉告他甚么叫“大天然的脾气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明天从在机场见到余卓然开端他就感觉此人对本身有敌意,到刚才会面,这类感受更甚。
风把他雨衣的帽子差点儿吹掉,额前的刘海已经被完整打湿,脚底踩的都是泥,睡袋有一部分露在了雨衣内里也被打湿了,整小我看起来都非常的狼狈。
“不了,不打搅了。”迟陆文前所未有的难堪与镇静,他男人的第六感奉告他,这两人干系不普通,这么一想,内心伤溜溜的,像是吃了一顿酸枣子,“我还是归去再挺挺。”
“展哥,有客人?”
山上这风雨说来就来,连号召都不带打的。
他偷瞄了一眼余卓然,总感觉这两小我怪怪的,仿佛他是俄然闯出去的第三者。
迟陆文有点儿悲观沮丧,感觉他窦教员能够活力了,不想理睬他了。
“卓然,”窦展打断了他,“要不要我送你归去?”
“哎!”迟陆文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捂着脸,感觉本身能够要毁容,他不幸兮兮地看着窦展说:“窦教员,求收留,我帐篷能够要不久于人间了。”
他钻进睡袋里,开端思虑人生。
眼看着迟陆文出去,余卓然看了他两眼,坐在一边拿起刚才窦展用的杯子喝起水来。
余卓然对这个不速之客不悦之余又有些敌意,他好不轻易避开公司、经纪人和粉丝,又绞尽脑汁找了看似公道的借口来找窦展,成果大早晨,刚才华氛恰好,竟然被此人突破了。
自作孽不成活,他刚才就应当出去然后娇弱地扑进他窦教员刻薄的胸膛里。
“这可咋办……”迟陆文有些沮丧,他感觉明天真是流年倒霉。
窦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迟陆文怀里的睡袋放到一边,催促着迟陆文脱掉雨衣。
“挺甚么啊!你那帐篷底子不健壮!”窦展刚说完,眼睁睁看着迟陆文一脚踩在泥巴里,结健结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会儿再叫人家实在有点儿丢脸,迟陆文只能持续瑟瑟颤栗,为了减缓惊骇,开端大声唱歌。
“没,我还行。”迟陆文不想让人家感觉本身是个窝囊废,堂堂男人,这么点儿小题目就怕了,今后如何跟窦教员联袂走上人生顶峰?
他没想到本身来这一趟竟然跟《Sweet House》的路程撞上了,早晓得的话,他必定要他日再来。
窦展皱了皱眉,有些指责地转头看了一眼余卓然,然后对迟陆文说:“内里雨大,你先出去吧。”